”方言指着江笛密室之中,方言恳求的眼神让江笛不忍拒绝,叹了口气道:“密室中的那些有什么意思呢?反正迟早我都会教你的,你何必急于一时?”
“师傅,求你了,让我再在里面呆上一小会吧”
江笛咬了咬牙,微微摇头道:“这个真不可以,里面有些器具是带有危险的,若是你不懂而去触碰,或许会毁掉你的双手,还是歇息吧,明日我会给你个惊喜,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真的吗?”方言兴奋的看向江笛,江笛此时为了能够睡觉,简直不择手段,开始使用了哄骗小孩的技巧
江笛点了点头,眼皮困着直打架,要知道他已经两日没有睡个安稳觉了,自从将方言收入聚义赌坊,这是收了徒弟了吗?简直是收了一个累赘,为了方言,江笛可谓是操碎了心
方言总算安分了下来,在礼物的期待中进入了梦乡
清晨天际微微发亮,锦玉阁的房门就被轻轻叩响,鬼叔低声说道:“坊主该起床了,今日按照你的安排,你应该要去见醒狮了,路程遥远,还望坊主早些出发”屋内鼾声如旧,师徒二人横七八竖的躺在床榻上,似乎是互相攀比着打鼾声,两人的鼾声一浪高过一浪
鬼叔将屋内并无反应,再次将房门叩响,力道也用的大了些
三声过后,江笛忽然惊醒,透过窗户看了看天际的亮光,猛然坐起看着依旧躺在自己身边的方言,推了推自己半遮面的面具,整理服饰走出了房门,鬼叔恭敬的对江笛说道:“坊主该出发了”
江笛点了点头,在鬼叔诧异目光中将屋内熟睡的方言抱向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出了蓝河城
江笛在马车上倦意再次袭来,昏昏欲睡中双眼彻底闭了起来
当再次醒来时,马车外吵吵嚷嚷的人群让江笛从马车内探出了头颅,看着车外蹲在地上的袒胸露腹的人群,出了蓝河城越向南方气温逐渐回暖,江笛将身上棉袍褪下,看着一旁汗液淋漓却依旧睡着的方言,江笛愣了愣,忽然坏坏的笑了笑,拍了拍方言道:“快快快起来了,咱们出城了”
方言忽然惊醒,慌张的看了看狭小的马车,当看到一脸嬉笑的江笛,方言询问道:“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江笛反问道
方言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记得我最后不是和师傅在锦玉阁吗?怎么咱们会在这里呢?”
江笛笑了笑道:“拖了棉袄跟我下车”说着江笛从马车上探出了身子,方言三下五除二快速跟了下去,江笛询问车夫道:“怎么回事?”
“城内赶上早市了,马车走不去,得等上一会了”车夫解释道
江笛看了看人山人海的集市,轻轻点头道:“也好,我看看他们玩什么”
江笛拉着方言小手来到人群身后,透过人群江笛看到一张棋盘,棋盘前端坐一位老者,似有五十出头的样子,枯瘦的手掌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身边有着一个木制木板上面写着:残留棋局,有缘者破之愿奉十两银子
一位青年自告奋勇的押下五两银子要和老者对战,老者微微伸手示意,年轻人开始下棋,第一局稳胜,年轻人高兴的获得了十两银子,老者轻声问道:“还来吗?”
青年疑惑的看着老者道:“你还要和我比试?你的棋艺没我高”
老者笑了笑,慈眉善目的模样令人不忍再下手伤害,青年挥了挥手掌摇头道:“老年人,不要再在这里当散财佛徒了,周围这些人都看出了你的棋艺低劣,他们肯定会欺骗你的钱财的”
忽然周围人怒目圆睁看向青年道:“你瞎说什么?老者明明技艺高超,你赢了钱还得便宜,你不愿意陪老前辈下棋,我下,你让开,让开”
“我来,我来”
...
众人从一场棋局中看出了老者棋艺并不是像其阅历一样的老辣,既然老者愿意散财,身为穷苦人的看客自然也不会客气,争相恐后的想要和老者比试棋艺
江笛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对身边方言说道:“会下棋吗?”
方言抬起了面容看向江笛道:“不会,师傅会教我吗?”
“郁闷”江笛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说这句话,江笛点头道:“好好看这局棋,日后我会教你”
方言突然笑了起来,点头道:“谢师傅”江笛心中却是无比的沉闷,怎么感觉自己的这个徒弟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自己去教授呢?唉...将其强行买入聚义赌坊,似乎是一个十分亏本的买卖,江笛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