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虽然本人阅女无数,可是这样级别的妖精还是太过勾魂,态度差就差点了,本大爷也就不计较了。
女人没有形象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姚家这一代沦落到你这样也是挺惨的,竟然被个小女鬼欺负,你丢不丢人?”
“你是谁?”我干脆盘腿而坐,,一副大大咧咧随便怎样的表情,虽然看着不像个正经人,但是至少这态度也不是个敌对立场。
女人那染着艳红色指甲油的食指不客气的用力戳着我的太阳穴。“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要不是我抵死不从,说不定咱两就定下娃娃亲了。看你现在这怂样,多庆幸我以前明智的决定啊!”女人巴拉巴拉的跟连珠炮似的,声音是好听的,但是内容我并不是很明白。
我默默的用左手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然后一脸诚恳的问,“所以,说了半天,你到底是谁?”
女人一阵的胸闷气短,感情之前的话都是白说的,这姚家这一代难道出了一个傻子不成?
女人猛地站起来,双手叉腰,“不是吧,姚卓卿,你脑子是被门夹了,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舜夕珍啊!舜家老二啊,你不记得了?”
“舜家?”我呢喃着,觉得这个姓氏有点熟悉,可是却依旧想不起和我有什么关联。“我……可能失忆了。”
舜夕珍的表情好像镜头定格一样卡在哪里,半晌才做了个惊讶的表情。“怎么会?你父亲呢,怎么会让姚家唯一的继承人出这种意外。”
我摇摇头,“你现在说的什么,其实我不太明白,我丢了一大段记忆,包括部分童年,和六年前一整年的记忆,准确的说,我丢了和姚家所有相关的记忆。这几年我都是一个人生活的,我只记得我从学校毕业,开了一个诊所,连学校上记载的家庭地址也早已是人去楼空,找不到半分线索了。”
舜夕珍双手抱腰,听了我的话,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挺佩服你的,能把一个事故说成一个故事,还这么事不关己的口气。”
我烦躁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点了起来,“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线索,可我几乎连个鬼也遇不见,更别提家里以前学的那些,明明知道就是一点记忆也没有。”我仰着头,吐出一口烟,一个人熬了这些年,连个商量和诉苦的人也没有,如果我不是一个心理医生,也许立马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了。
舜夕珍想了想,“那你还记得多少,姚家祖宅还记得吗?姚家家谱还记得吗?那些阴阳风水退鬼之术还记得吗?等等,你的意思是,姚叔叔这些年都不在?”
我站了起来,竟一个踉跄还没站稳,也不知在这草地上是躺了多久,从脚踝到屁股的骨头关节竟然有些麻痛了。“我爸他大约是失踪了吧。”
这个故事其实说起来也真是有点尴尬。
六年前我莫名的在一家医院醒过来,据说是跳河自尽被人救了起来,可是起因经过我也是半点都不记得了,醒过来我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就不见了,硬生生的还被人刨去了大段大段重要的记忆,索性还记得自己的姓名,诊所的地址,还有银行卡密码,倒也是没有把自己沦落成一个乞丐。可是关于身为一个风水世家独苗继承人的专业技能和知识,却只剩下了一个大纲,没有半点理论和实践知识的记忆。
那一大串总结下来也就是说,我身为一个从小学习阴阳风水的正统传人,只记得自己见过鬼,却再也见不到鬼,更别提抓鬼了。至于舜夕珍说的祖宅和家谱,我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你说的那些很重要吗?会不会和我父亲的失踪有关。自从六年前出了事,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鬼了。六年了,这只可是我第一只见到的鬼,我想她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