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梦?
呆呆地看着熟悉的卧室景象,扑在他怀里泪流满面的夏琴,陈安的大脑思绪似乎依然一团浆糊,或许是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导致他现在都难以置信这仅仅是一个梦,何况,他还差点亲手掐死了自己。
“陈安,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有多害怕……”
趴在他身上的夏琴不断用手轻拍着陈安的胸膛,脸上梨花带雨抽噎道。
“夏琴,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陈安伸手轻抚着夏琴的脑袋,眼睛却盯视着头顶洁白的天花板喃喃道。
“半夜的时候你便开始一直在说梦话,等我醒过来后无论怎么叫你摇你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我只好守在你旁边等你醒来,可就在刚才,你突然用双手掐住自己脖子想要自杀一样,吓得我一直在极力阻止你,谢天谢地,你在最后关头终于醒过来了。”夏琴断断续续将陈安身上发生的情况讲诉了出来。
“……”陈安沉默半晌道。“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噩梦?”夏琴抹了抹眼泪抽着鼻子朝陈安道:“别骗我,我可不相信这是一个单纯的噩梦,因为我从未听说过有人做噩梦试图掐死自己的。”
“夏琴,我如今脑子同样很乱,能让我静静好吗?”陈安轻叹口气道。
“好……”
夏琴稍稍一愣,旋即默默从陈安身上爬起身来,她从衣架上拿过外套披上,头也不回地向着门外走去。
“你去哪?”陈安不免关心道。
“刷牙洗漱,顺便出去买个早餐回来。”
听到夏琴这么一说,陈安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外面已经天亮了,他没有继续躺在床上,而是来到了客厅的小沙发处坐下,瞄了眼门前的鞋柜,他的目光才放在了墙上的挂钟。
六点五十分。
“我出门了。”
这时候,洗漱完毕的夏琴走出卫生间,她看了眼沙发处发怔的陈安说了句,然后便打开大门出去了。
梦与现实,现实与梦。
陈安已经完全分辨不清楚了。
“刘欣欣,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请你不要再藏头露尾捉弄我了,我认输,我和你玩不起了,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一股酸意涌向眼眶,陈安微微张着嘴吸了几口气,摇头晃脑了一阵,脸上露出又是想笑,又是想哭的神色,往日明亮的双眸都失去了光彩变得暗淡不已。
他开始和空气自说自话,他似乎相信,红衣小女孩便在自己的身边。
良久。
什么都没有发生。
屋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说,鬼!
他沉默着,直至夏琴买早餐回来,他都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沉默,尽管他知道这样会引来夏琴的担忧追问,但精神衰弱到近乎崩溃的他已经生出了自暴自弃的心态。他只想安静地坐着,沉默着,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听,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陈安……”夏琴见到他这副浑浑噩噩的模样,立刻放下早餐来到陈安身边,她双手环抱住陈安,银牙轻咬着嘴唇,脸上露出哀伤的愁容道。“求你别再吓我了,你现在这样子真的让我好难受。”
“夏琴,我想回家了。”陈安表情怔怔地看着墙上的挂钟道。
“可工作的事怎么办?”夏琴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如今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逃到一个谁都找不到我的地方。”陈安声音麻木道。
“……陈安,和我去看大夫吧。”夏琴默然片刻道。“看完大夫之后,无论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好。”
陈安意外地点点头没有拒绝。
草草结束早餐,约定好时间地点,彼此乘坐上公共电车先行前往公司请假报备,熟料在夏琴下车不久,陈安并未前往公司,而是选择了中途下车,然后转乘前往南城区的公共电车。
抵达南城区后,陈安便马不停蹄朝红衣小女孩生前的家里迅速赶去,他像是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解脱,至于为何要欺瞒夏琴,恐怕不单单是出于保护她的心理,具体原因只有他自己明白。
或许是来得早,又或许是来得“巧”。
这次红衣小女孩的家里可没有莫名奇妙的发生火灾。
在红衣小女孩的家门前踌躇了半晌,哪怕上下楼经过的住户都曾用异常眼神看向自己都丝毫没有理会,深吸口气,他敲响了房间的防盗铁门。
咚咚咚——
“来了来了,谁啊?”
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了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随之房门打开,一个打扮时尚靓丽的女孩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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