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弓、兔、狗”四人就像宠物一般的乖乖的、知情的、识趣的走了出去。
他们在门口等待。
──在里面传来殷动儿的尖叫哀号,连这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也有点听不下去。
他们还听见惊怖大将军像一头什么野兽似的喘着气,一直重复的问:“怎样?我还老不老?混不混蛋?你看见了,不是我伤她,是她不懂得享受──我是在杀她么?不是的,我是在干她,我可没发誓我不干她……”
其他的话更不堪入耳。
惊怖大将军再走出来的时候,脚步似乎有点踉跄。他们看着他硕大无朋的背影,可以想像得到他加诸于那小女孩身上时的苦痛。
他们再走入石室“清理场地”、“料理后事”的时候,发现那全身都是血的小女孩正裸着身子披着散发在说一些谁也听不懂,偶而听懂一个字都会悚然的话。
嚼舌自尽的反而是一向倔强如岩石的萧剑僧。
……】
是的,还有人可杀。
身边的妾姬可杀,那不过是玩物,身边的至亲可杀,为了能夺来一个玩物。
不是为了自保,不是为了上位,不是为了巩固位置,甚至连为了显得自己尊贵大义都不是,只是因为一瞬间的愿望。
萧剑僧,那是他亲手培植的心腹、为他杀戮的死侍、最亲近的下属、如亲子般培植和信任。
他算计他,威胁他,折辱他,逼得他自杀。
比挥刀劈砍更加阴险可怖。
直到最后还能留在他身边的鸟弓狗兔,甚至连人都算不上,活像四只宠物。
正因为是宠物,正因为匍匐在脚边,所以才不觉得那么碍眼,才不会随手一挥,就杀了。
黑暗,纯粹的黑暗,笼罩在面相橙黄森然如佛的大将军身上,不见一丝光亮。
罪恶,纯粹的罪恶,掩盖在伪善的挂着温和笑容的皮囊之下,塞得太满,留不下分毫的人性。
这是尽头了吧?
这是尽头了么?
还有尽头么?
如何才是尽头?
听到萧剑僧的下场,频道里忽然呈现出一片安静,在这极致压抑的气氛之下,屏幕中已经见不到弹幕飘过。
终于,有一丝光亮突破了黑暗,像一柄利剑刺到眼前,那个快被遗忘的人蓦然出现在故事视线里。
【惊怖大将军跟那人对望了一眼之后,忽然有眼睛受伤了的感觉。
这人一掠身,已到了惊怖大将军身前的一方城堞上,似是微微跄踉了一下,随即站稳在“所处之地”,比惊怖大将军还高了一级。
大将军的眼睛当然并没有真的受伤,可是,他却觉得这少年像极了一个人。
——但到底像谁,他一时又说不出来,只觉这人不但似曾相识,而且冥冥里还是性命攸关!
他像谁呢?
——到底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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