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另一个呢?”韩璐总算把事情放到正经事情上来了。
“什么另一个?”老头儿却是没有跟上她的思路。
“不是有四个得到地图的人吗?”韩璐道。
老头儿摆摆手,道:“第四个人十分隐秘,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杀他们的人啊?这人想要独吞地图,所以把他们三个都杀了。”韩璐道。
老头儿简直无语。扶额半晌,道:“你傻啊?我都说了,见了尸体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一定是被厉鬼索命了。如果是第四个人所为,最重要的是抢到地图,而不是要杀人吧?”
“那可不一定”,韩璐道,“可能是买凶杀人么。利用厉鬼来做障眼法,更能让他的身份不暴露。而且只要这三个人死了,他们手上的地图,自然会留给他们的妻儿或是相关的人啊。从这些人身上入手,可要比这三个人身上直接入手方便得多吧?”
听了韩璐这话,老头儿和严煜相视一眼。这两人眼神中满满的惊讶,显然都在表明,他们先前根本就没有想到韩璐会有如此高智商的时候。
看到这两人眼中惊讶的神色,韩璐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了!心想好歹我也是个高级天师好吧?怎么就被你们鄙视到这种程度啊?尤其是严煜!我救了你小子的命,你小子居然还敢鄙视我!这世上真的没人比你更恩将仇报了好吧?
“老头儿,你一直对此事这么关注,该不会是和金矿案有关吧?”在惊讶了一会儿之后,严煜道。
老头儿倒是很诚实,直接点头道:“不错。我想你既然知道金矿案,一定也知道,金矿案的所起,是一伙儿强盗杀了淮滨城的首富戚春风一家。自此戚家所有的、来不及开采的一处金矿的地图才暴露出来。不久之后,那伙儿强盗被淮滨府衙官兵围剿,随即地图不知所踪。”
“直到两年后”,严煜道,“淮滨盐商齐家的一场大火,这张地图才又浮出水面。齐家幸存之人所言,他们家原本从一个潜逃匪贼的手中得到了地图,但这这张地图已在大火中不翼而飞。”
听着他们两人的话,韩璐简直觉得是在听说书啊。没想到这种灭门夺宝的惨案,还真的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
“其实齐家人在说谎”,老头儿道,“因为那场大火,根本就是他们自己放的。早年我与戚春风乃是至交好友,当时山贼袭府,事发之时,我恰巧在府中做客。但是因为他们勾结了府内的人,里应外合,我根本没有阻止的余地、更没能及时救出戚老弟,以至于……”
“哎……”老头儿长叹一声,道,“当年的我是个懦夫,眼见戚老弟已死,强盗追杀而来,也只能选择逃跑了。如今想来……哎……实在不应该!”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办法为戚老弟报仇。戚家和齐家本是表亲,当时我在戚府做客的时候,齐家的大少爷也在,但当日匪徒袭府之时,我却并未看到他的身影。后来我想办法去齐家做更夫,果然看到他们家的大少爷并没有死,而且是他拿了地图。”
韩璐仔细听着老头儿的话,但是却又些越听越迷糊。之前所说的,在戚家做客,不幸遇到山贼袭府,倒是很容易理解。但之后又到了齐家的事情,就让韩璐有些迷糊了。
不过显然对于老头儿的这一番话,严煜是能全部听得明白的。
只见严煜沉默了半晌,道:“纸里包不住火,齐家拿了地图,却害怕事情败露,所以自己放了一场大火,造成了被灭门的惨案。并且故意弄出了一个幸存者出来发声,说是地图已经被抢走了。”
“对,只有这一种可能”,老头儿道,“但是因为当时大火太混乱,我仓皇逃出来,也没有看到齐家的人到底撤退到哪里了。但是齐家大少爷有一个很好辨认的特点,那就是……他的右手有六根手指头。这些年来我走南闯北,总算在临州遇到了这样一个人。”
“谁啊?”韩璐道。
“就是米铺的王掌柜”,老头儿道,“他的右手很不正常,大拇指偏小,而且大拇指旁有一个愈合了的伤口,看起来就像是砍断什么留下的。”
“可是这不就结了吗?”韩璐道,“地图一定是在他那里了,何谈四份之说?”
老头儿摇摇头,道:“其实当年他得到的,只是其中一份而已。当时夜袭戚家的山匪处有一份儿,淮滨府尹有一份儿,剩下一份儿不知所踪。”
“而地图分成四份儿的消息,一定是这个人放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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