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人,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我和相公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我觉得这就够了。至于这些贵重的礼物、或是严家的金银钱财,我都不敢收的。”
韩璐说得很认真,但实际上……这些并不是她的肺腑之言啊!
这些话都是严煜教给她的,而且之所以同意说出这些话,是严煜答应要给她五百两银子。事前三百两、事后两百两。有两百两银子等着她,再肉麻的话也能说出口啊!
“好,好……”肃妃不疑有他,看到韩璐说得如此认真,而且小模样儿有很讨喜,高兴得便只剩下赞美了。
“收下吧,这玉佩并不是宫里的东西,是入宫前母亲送给本宫的。如今这玉佩传给了你,你日后再传给你的女儿,这可是咱们严家的传家宝。”肃妃道。
“好吧,多谢肃妃娘娘恩赏。”韩璐知道自己不能再推辞了,再推辞就显得做作了。
此时,王馨兰和李婉言都是恨得牙痒痒。只不过李婉言并没表现出任何,但是王馨兰却坐不住了。
忙笑道:“姑姑劳累了这半日,可是口渴了吧?侄媳听闻姑姑素爱饮花茶,因而连夜吩咐人准备了几种口味儿的花茶,不如让奴婢们呈上来,给姑姑尝尝?”
肃妃点点头,也顺着她的话儿问道:“听说这一次母亲的寿宴,全是你一手操办的?”
“侄媳不才,以对老祖宗的孝心全力为之,就怕自己做得不够好呢……原本娘吩咐了婉言和璐璐帮儿媳一同料理的,但是不巧婉言病了、璐璐又……呵,他们小两口儿新婚燕尔,说是没时间管这些琐事。如此便少不了我这个做大嫂的一力承担。”
王馨兰说的是告状的话,但是却笑得歉然,“所以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姑姑和老祖宗只责怪媳妇儿一人就是了,与两位弟妹无关的。”
“你辛苦了,一切已经做到最好,府里上下感激你还来不及,哪儿能怪罪你呢?”徐夫人笑道。
肃妃和严夫人都是含笑点头,并未接她的话儿。
王馨兰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还想要说些什么以缓和一下。见花茶来了,便直接用花茶来献殷勤,迅速掩饰过了刚才的尴尬。
本以为肃妃听了会责怪韩璐不识大体,却不想肃妃并不接话。而老祖宗也不知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也这么沉默起来。在韩璐到严家之前,无论何时,她总是能把老祖宗逗得笑呵呵的。就算是像今天这样故意告状,老祖宗听了,也定然是站在她这一边儿的。
可是自从韩璐来了、严煜好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看来,她先前的所料一点儿不错。和摆到明面儿上的严旭比起来,严煜才是最大的威胁。
必须要不漏痕迹地解决掉这个绊脚石才行,不然严明如今代管生意的位置绝对坐不稳。
趁着亲自随着婢女们给在座之人派花茶之时,给严明使了个眼色。
平日里严明和严旭都在外面忙生意,而严立本身体不好、不常见人,老祖宗更是独居着、偶尔想热闹了才会找人过来陪,徐夫人又是个不管事儿的。所以这一次借着老祖宗的寿宴,难得聚到一起,该说的话是必须要说的、该做的试探也绝对不能落下。
严明看到了自家媳妇儿的眼神儿提醒,立刻道:“爹,儿子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爹舍不舍得。”
“什么事,咳咳……你但说无妨。”严立本道,话语里夹杂着轻微的咳嗽。
韩璐趁着严立本仔细听严明说话之时,一直在观察着严立本的面色。总觉得严立本这病并不像是普通的病症,而像是被鬼怪缠身了一样。
其实自从见到严立本的时候,韩璐就有些怀疑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得到机会仔细去瞧。如今看得仔细,便有了七八分肯定。
严明说的是:“父亲向来最疼爱三弟,如今三弟的病已经好了,儿子想着,应该让三弟尽早参与生意上面的历练。如果父亲舍得让三弟劳累,不如就让三弟跟着我,我也能尽早将家里的生意让三弟熟知、以备三弟日后接受之用。”
严立本沉默了半晌,道:“你们三兄弟,为父向来一碗水端平。至于家族生意,为父百年之后,谁有能力接任,为父便会传给谁。但是无论最后让谁来掌管,你们三兄弟都务必要一条心。明儿,你能为你三弟着想,为父很欣慰,但……也不要妄自菲薄了吧。”
“爹”,严煜忽而起身,施了一礼,郑重道,“儿子不想要插手家族生意,儿子另有志向所在,家里的生意交给哥哥们就好。”
“哦?”听得在场之人齐齐诧异。
当然,除了韩璐之外。韩璐早就知道这小子出手这么阔绰、一定是个不看重钱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