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冲天古树,枝干上没有一片新生的绿叶,印刻着沧桑岁月的年轮,那些粗壮的枝干一条一条地垂下来,稳固地扎根在地里,犹如垂柳,但显得却是那么威武沉重。
身披黑色毛裘,红色滚边的银发男子立在这棵大树下,他深邃的眼神看着古树,叹了口气说道:“您老这是睡了有多久了?”
这时从树身上慢慢露出一张苍老的老人脸,他慈祥地笑着看着身前的少年,“呦,这不是洛玙?库里拉布尔伯爵么,听说你母亲把你封印在花花世界去了,怎么睡了一觉你小子就出来了。”
洛玙笑了,看着树上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说道:“猿树翁,已经过去三百年了,您还是这么迷糊呢。”
“三百年了啊,你是怎么出花花世界出来的?”猿树翁问道,“难道你母亲给你解除封印了?”
洛玙冷哼一声,“我杀了神兽凤凰依米,用她的血劈开了结界的大门,就这么出来了。”
猿树翁笑着,长长的胡须也跟着飘了起来,他说道:“一如既往的心狠呢。”
洛玙反问道:“心若不狠,何来强者?”
他一直很努力,朝他的梦想前进着,他知道努力一定有回报,总有一天,他会完全父亲残留的愿望。
猿树翁接着问道:“既然出来了,那你想干什么?”
洛玙答道:“先回西山,处理家事。”很多事情嘛,总得慢慢来,西山,是他的老窝,不先把老窝守好,怎么敢出门去打天下呢。
西山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这里生活的大大小小的妖怪,自从西山的主人洛玙?库里拉布尔伯爵被其母封印之后,西山的一些妖怪们还是快活地生活的,以强制弱以大欺小,听说说伯爵又回来,不由开始担心畏惧,伯爵可是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妖物,虽然其没有妖力,但是他有一把妖剑杀念,这把妖剑可是堂堂大妖怪凌绝?库里拉布尔的手臂,不知沾上了多少妖怪的妖血,伯爵用剑的意念产生强大的妖力来御敌,向来百战百胜。
山上白云环绕的宫殿内,洛玙嘴角勾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手握着红酒杯,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身着女仆装,正在忙碌的红发碧眼的女子,容貌较好,肤白胸大腿长,这样的身段不知让多少妖怪们垂涎。
“阿多丽娜,三百年未见,你倒是丰满了不少。”洛玙目光不离她的胸部,目露邪恶之光。
阿多丽娜放下手里的抹布,对洛玙鞠了下躬,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对洛玙道:“洛玙?库里拉布尔伯爵大人,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三百年了,你还是这般无趣呢。”洛玙无奈耸耸肩,“听闻,我哥他想要占领我的地盘,还说要把你抢去当小妾。”
她认真地道:“伯爵大人,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阿多丽娜自出生起便是你的奴隶,若真被他人抢了去,便以死明志。”
“哟,还真是忠心耿耿呢。”洛玙笑了笑,“可在我看来,你并非只是奴隶。”他也从未拿她当成奴隶看待。
阿多丽娜一本正经道:“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奴隶就是奴隶,还能是什么?”
洛玙笑着道:“是属下,也是朋友呢。”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我与伯爵一般,只是个人妖,况且我并无妖器,也无法汇聚妖力释放妖力,怎么能当属下当朋友呢?”阿多丽娜一脸凝重,在她看来,她只是奴隶,只会打扫卫生的奴隶。
“想我如此放荡不拘,竟有如此酸朽的女婢。”洛玙品了品手里的红酒,满意地闭上了眼,“阿多丽娜,过来,帮本伯爵捶捶腿。”
“是。”阿多丽娜点了点头,走到洛玙身边,跪在地板上,细心地为他捶着腿,但脸上并无表情。
“舒服,离开花花世界,就是享受啊。”洛玙说着把手里的红酒杯放在桌上,双手抱头靠着,垂眸看着阿多丽娜,“你这手还真是巧,按摩功法不错,腿疾好了不少呢。”
“伯爵大人何时染上了腿疾?”阿多丽娜问道。
不说这还好,一说这洛玙就来气,“花花世界的凤凰依米曾伤了我这腿,从此落下隐疾,时好时坏。”
阿多丽娜说道:“别开这样的玩笑了,伯爵大人是天之骄子,又有杀念在手,还有妖物能伤了你?”
“妖界万妖丛生,相生相克,自有强者无数,凤凰依米便是我的克星,不过好在我已杀了她,逃离了花花世界。”想起他手中杀念染上凤凰之血的时候,那快意之感犹现心头,只有这般杀戮能让他焕然一新。
“伯爵大人,别开这样的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杀了凤凰依米,传闻她可是妖界最后一只凤凰,挥挥手就能摧毁妖界的至高无上的强者。”
“摧毁妖界的强者?哼,那不过是噱头,在我的杀念下,她根本不堪一击。”洛玙得意地笑着,“能统治妖界的,除了我,没有任何妖怪能一统妖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