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是听王少辅说得,她也觉得十分有趣。
只是那余魁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要是我,一定判他个千刀万剐腰斩弃市。”
王少辅一听,使劲鼓了几下掌,大声说道:“余公子果然豪气干云,正气凛然,令人钦佩。”
二人的话十分大声,周围很多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余魁听了自然大为得意,旁边的余掌柜和几个家丁,也是马屁连天。
忽然,王少辅脸色一沉,缓缓道:“这朝廷认为韩世勋无罪,而余公子却认为其罪该万死,也就是说公子你对朝廷的处置非常不满了。”
余魁脸色一滞,觉得王少辅这话有点不对味儿,正准备开口。
王少辅没有给他机会,接着大声说道:“余公子对朝廷不满,而朝廷又代表皇上,这么说您是对皇上不满了。”
余魁终究不是傻子,顿时明白王少辅根本不是仰慕自己,他真实的目的是套自己的话。
余魁急道:“你不要胡说,本公子怎么会对皇上不满?”
王少辅没有理睬余魁的反驳,而是上前紧逼了一步,厉声喝道:“余公子家学渊源,每日耳濡目染,既然不是公子对皇上不满,那么应该就是令尊余文夫余大人对皇上不满喽。”
余魁被少辅一逼,顿时有些慌了神,他出身官宦之家,自然知道这些话的厉害,一个不好,可能真的会牵连自己的父亲。
连忙辩解道:“没有,家父没有对皇上不满?”
“那就是你对皇上不满。”
“没有,我没有。”
“你有,刚刚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我。。。我。。。我没有。”
余魁有些慌的语无伦次了。
“不是你,那又是谁?”
“我。。。我。。。不知道。”
“是你,还是你父亲。”
“是。。。是。。。是。。。”
“是提刑按察司副使对不对,”
“是。。。是。。。是。。。”
“好啊,原来提刑按察司副使余文夫余大人对皇上不满,难道他想造反不成?”
就在王少辅连吓带逼之下,余魁终于被绕晕了。
“没有,真的没有,”
余魁急的要哭,这时他看到旁边的余掌柜等人,好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哭喊道:“余掌柜,求求你,你快给我证明一下,我没有对皇上不满。”
那余掌柜哪敢答话,此时就像受了惊的鹌鹑,远远的躲到一边,这二人的话实在太吓人,一个不好就会殃及池鱼。
“哦,原来有人可以给你证明。”
王少辅表示恍然大悟,然后看着余掌柜,咧着嘴笑了笑,问道:“余掌柜,这位余公子说你知道是谁对皇上不满?要不你告诉我?”
少辅的笑容落在余掌柜的眼中,犹如蛇蝎一般恐怖,他实在摸不清少辅的身份,哪敢随便答话,只是连连摇头,表示不知道。
“啊。。。”
余魁大叫一声落荒而逃,那几个家丁自然不敢逗留,丢下韩世勋,一起飞奔而去。
王少辅暗暗好笑,此人刚刚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没想的是个样蜡枪头,不中用。
其实真怪不得余魁,封建社会皇权至上,任何涉及皇权的事都不敢掉以轻心,再加上少辅的话里全是陷阱,气势又咄咄逼人,余魁又怎么能不被逼得心慌意乱。不过,由此可见此人才具心智也确实一般。
此时韩世勋哪还不知道少辅是在帮他,连忙过来拜谢!
“韩兄不必如此,王某只是看这小子不顺眼,”王少辅谦虚的说道。
接着他对着那余掌柜招了招手,余掌柜见这个煞星又惦记上自己,虽然有心躲避,但又不敢,只得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王少辅说道:“余掌柜,赶紧给韩公子的妻子治病,至于医药费,王某一力承担。”说完,让蒋霄在柜上留下50两银子。
余掌柜见到有人付钱,自然满口答应。
韩世勋也激动万分,一时不知如何感谢,只得连连作揖。
“些许小事,韩兄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还是赶紧回去照顾娘子要紧。”
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王少辅又让蒋霄给韩世勋留下20两银子。
。。。。。。
王少辅带着馨宁坐着马车离开。
馨宁笑着说道:“哥哥好生机智,三两下,就收拾了那个纨绔子弟。”
少辅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领,臭屁的说道:“不是我厉害,而是那小子太废材,随便吓唬了几下,就屁滚尿流地逃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