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他这是服用了过量泻药导致的脱水反应,医生给开了药,观察了一小时后便走了。
乔凡娜觉得这事过于蹊跷,紧追着儿子问了好多次,他都守口如瓶,称自己并不知道泻药这回事。
鉴于季星凉的信誉良好,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乔凡娜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整蛊。
虽然少儿组的孩子们最大不过15岁,以这样的恶意去揣测他们有失偏颇,但不排除家长作案的可能。
毕竟这份国际大赛的荣誉,他们季家人不看重,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平常人家一旦得到好名次,就能让孩子终生受益。
乔凡娜本来没打算参加交流晚宴,今早她收到安德森的邮件,请求她把之前做过的泰勒女士离婚案的案情分析与他共享,她也没急着回,想说看完比赛回到酒店慢慢把资料整理过去,可她现在为了查清真凶,必须把这事搁置。
晚饭后,负责为他们做形象管理的造型师和化妆师也已经到了,他们各自待了一个房间,为晚宴盛装打扮。
乔凡娜选了一条来自澳大利亚顶级仙牌Paolo Sebastian的礼服裙,深灰色薄纱上绣制着藤蔓纹路,上半身轻裹一层,下半身如半开的花苞垂立在地面,腰间缀几朵粉色蔷薇,后背大片的裸露,因着两瓣线条美妙的蝴蝶骨却显得不入世俗。
她棕黑色的长发被懒懒地卷了两下,无需更多的珠宝加持,静静地搭在肩上就足够完美。
从房间里出来时,季牧予和季星凉已经在外等待,两父子乖乖地站在窗边,一高一矮并肩伫立着,连背手的动作都如出一辙,乔凡娜面带坏笑悄悄靠近,像只大灰狼捕食那般,突然扑向季星凉。
“嘿!”
季星凉假装配合地“啊”了一声,演出个受惊的表情,其实他们早就在玻璃窗的倒映里看到了她。
季星凉拙劣的演技瞒不过乔凡娜,她感到很失落,目光投向季牧予,发现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闹,煞是无趣。
她不开心地松开季星凉,起身往门口走,心里还直犯嘀咕:“真没意思!老公儿子冷淡的个性简直跟复制粘贴的一样,我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活出来的?”
交流晚宴的举办地点就选在组委会下榻的酒店,为了让全世界关注这场盛会的人有更多看点,让想出名的人有露脸的机会,酒店在正门贴心地为来宾铺设了红地毯,邀请来各大媒体造势。
但季牧予一家是最不想引人注目的,所以他们的车直接开进了停车场,乘电梯进入宴会厅的话,就能躲开镜头的捕捉。
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季星凉被相熟的小伙伴叫走,不知道又是找哪位大师切磋琴艺去了。
因一进门就备受瞩目的季家夫妻,却在一张摆满美食的长桌前驻留,季牧予无可奈何地盯着自己饿死鬼投胎的娇妻,最后忍无可忍,夺下了她手中的糕点。
他低下头,故意让气息在她颈间环绕,然后轻声说:“你吃东西的样子真可爱,再不停下来,我就要吃你了……”
说罢,旁若无人地在她的脖颈上印下一吻,酥麻质感穿透全身,乔凡娜突然双腿发软,季牧予早有预料,扶着她的肩令她靠在自己胸膛。
就在她色心复燃的时候,季牧予却又变得不解风情,“你不是要找陷害星凉的人吗?速战速决吧,晚宴结束我们就回热那亚。”
“啊?……哦……”
“去二层,那个地方,能纵观全场。”
乔凡娜望向季牧予目光所指的地方,是右边旋转楼梯上去的一个平台,左边的平台立着麦克风,应该是属于司仪和发言嘉宾的舞台。
乔凡娜按下心中苦闷,点了点头,挽着季牧予的手一同向目的地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