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辛世祥询问他们说,“我看过岳老病历,他平时也有服用含奎尼丁的药物,会不会是吃错分量了?”
岳言立刻回答,“不可能!我昨晚是按照药瓶上的规格给的药,绝对没有过量!”
辛世祥和法医相望一眼,细心解释道,“那就奇怪了……奎尼丁是治疗房颤常用的药物,除非用量过大,使用不当,才会诱发心房内血栓脱落,引起脑血栓或者心肌梗塞而突然死亡。如果真的是按照说明给的药,绝不会出现这种差错。”
“会不会……是有人给我爸的药做了手脚?”岳仲磊恨着岳言说,眸光在岳朝和岳明朗之间徘徊一番,妄加猜测道,“哼!爸住在自己大院里还会中毒身亡,真是家贼难防!这件事必须彻查!辛院长,报警!”
岳明朗按下辛世祥掏手机的手,“不劳烦院长了,我来。”
岳朝沉痛地闭上眼,叹息道:“辛院长,这是我们岳家的家事,依法,我们作为受害者也有权利要求保密,所以在这件事没有查清之前,还请院长管理好下属,不要四处散播消息,如果我在外面听到了风声,我会利用我的职权来讨回公道。”
岳朝隐晦的威胁,让辛世祥脸面有些挂不住。
众所周知,辛世祥与方家的关系匪浅,这一剂预防针打得很有必要。
辛世祥的表情很快恢复自然,他严肃保证,“你们放心,医院对医患的情况都会严加保密,岳老的事我们更加会谨慎处理。”
***
林乙柒打消了见岳言的念头,满怀心事,踏上回家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真应了那句‘纸早晚包不住火’,岳言的本性一点点显现出来,几乎快要把他在她心里的形象全然摧毁。
更可笑的是,她以前对方束的所作所为的嗤之以鼻,却不曾想,那个被她信任且欣赏的岳言,竟是个更加不折手段的人。
欺骗……一次接着一次的欺骗……她直到现在都不敢确定,自己到底被他骗过多少次。
精神恍惚之中,她来到了祖屋的大门前。刚一开门进去,走过院子,一楼的房门就为她敞开了。
方束‘碰巧’走出来,疑惑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林乙柒半眯着眼看他,像吃了火药一样,眼神间多有不快,“现在能给我办退租吗?”
“你还要走?”方束拧起眉,不甚疑惑,没过多久,又顿悟,“是因为岳家对你下达通缉令了,所以才要赶紧逃么?”
林乙柒不懂他在打什么哑谜,“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这表情,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
“爱说不说!”林乙柒白了他一眼就往楼梯走去,跟他多说一句她都觉得费劲。
谁知方束突然冲她背影问道,“你去见岳言,他就没跟你说什么?”
“我没去见他。”
“哦?”方束略感惊奇,“你该不会还不知道,岳老的死跟你也有关系吧?”
“什么?!”林乙柒猛地从楼梯上冲下来,惊呼不已。
“听说他们大吵了一架,岳老被激怒发病,就是因为岳言带你去了祭祖大典,”
“……”
“岳家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要逃,最好做足心理准备,一路上可能会生不如死,你在乎的那些人多半也会受牵连。不过……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倒可以帮你,你不如去国外住几年,帮我生个孩子再回来,怎么样?”
林乙柒不屑地笑了,果断拒绝,“谢你抬举,我受不起你的恩。”
方束耸耸肩,“好!那就算我自作多情。”
他说完就要原路返回,林乙柒下意识喊住他,“等等!”
方束慢悠悠扭过头来,说,“要走随时可以走,我不会拦着你,也不会再去找你。”
林乙柒心跳漏了一拍,怅惘迅速爬满心脏,她竟然还会因为方束的话而触动。
“还有事吗?”方束问沉默不语的她。
她反应过来,说出自己的目的,“你知道岳老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吗?”
“后天,歌行山殡仪馆。”方束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怎么,你还想自投罗网?”
林乙柒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那我再住两天……”
“随便你。”
方束轻轻看了她一眼,就关上了门。
林乙柒失魂落魄地爬上楼,她无法接受,自己居然会跟别人的死扯上关系。
即使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岳言带去了祭祖大典,即使她并没有和岳老直接发生冲突,但是就如方束所说,她也是祸首之一。
平心而论,她不能原谅逼疯林熙华的方束,又怎么能判定气死岳老的自己是无辜的呢?
所以,她必须留下来,她必须到葬礼上去忏悔赎罪。
回到屋里,她立刻给秋颂打了个电话,告知她自己暂时回不去了,结果却听到一个意外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