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回到屋里,把听来的消息给李若拙说。
李若拙笑道;“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跟你说的方子,是我家中藏书记载的,一般的病,如果用了那书中的方子三剂没有起色,就得思考是不是看错病了,十分灵验。”
小婵声音中满是赞叹之气:“那能写出那样书的人,真是了不起。”
这点李若拙同意。
她道;“所以我也要写一本书,还要把我家的藏书公布于众。”
小婵瞪大了眼睛:“小姐,那这医术不是让别人都学去了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李若拙摇摇头:“你以为技艺这东西是那么好学的?要勤奋,还要有天赋,还要有兴趣,不然书就在那里,怎么有人成了有人成不了?不用担心,谁要是能超过我,我敬佩他还来不及。”她说的诚心实意的。
小婵眨巴眨巴眼睛:“小姐,您的想法跟别人可真不一样。”
李若拙从案子前站起来活动筋骨,一边道:“因为我是李若拙啊,都跟我一样,他们都是李若拙了。”
想着小姐一路以来的与众不同,小婵噗嗤一笑:“李若拙多坏啊?没有一点好心眼。”
看着眼前这个傻丫头的李若拙:“……”
她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又过了一天,吃过早饭,李迅达派人叫小婵去丹樨院。
李若拙告诉小婵:“她是让你复诊的,没什么大事,不去也行。”
小婵道:“奴婢跟张真人还有赌约,不去怎么收利息?”她说着伸出左手:“为了这事,奴婢还挨了门主大人的打,虽然好了,但是当时疼啊。”
李若拙无奈一笑;“你还等着收利息呢?人早跑了。”
“怎么跑了?他是张真人,那么德高望重,怎么会跑呢?”
李若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小婵:“也就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会觉得他德高望重,我告诉你,凡是道士行神鬼之事,就都是招摇撞骗呢,可惜人们敬畏鬼神,他们就很吃得开。”
小婵惊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是这样吗?”想了想又道:“您早知道,为什么不把他扣下来,您不是最讨厌骗子吗?”
李若拙笑了,抬手轻拍小婵的肩膀:“傻姑娘,他不出去,谁放消息出去啊?你要想别人敬你畏你,得有名声。”
小婵抓着头:“放什么消息啊?小姐您说的话我怎么总听不懂?”
李若拙陡然间沉下脸,怒了:“怎么这样的话也听不懂?”
她在屋里走几圈,然后又回到小婵面前,沉下呼吸道:“从今天起,你少说话,多感受。”
小婵看她的目光还是很懵懂。
李若拙道:“就拿这件事来说,你过两天就知道有什么消息出去了。”
小婵没有去丹樨院复诊,她说过,不是李迅达亲自来请她,她都不去丹樨院。
秦氏本来想借着李晓珊的病借题发挥,处置小婵,但是李晓珊好了。
而且小婵修极高,动不得手不说,李晓珊病好之后,李迅达对小婵的态度比以前还要宽容。
还有关键问题,他们担心李晓珊推宣城下楼梯的传言传出去,所以整日忧心惶惶,根本无暇顾及小婵。
不过过了三日,外面都没有什么传言。
正当李迅达要送一口气的时候,第四日,何总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