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吃食没了,就有女子过去取。
李若拙见一身材高挑的女子落了单,绕到茅屋背后,摘下头上玉搔头弹到她脚前。
女子轻咦了一声,好奇走过来。
当她蹲下的时候,李若拙轻跳出来,在她颈后就是一个刀手,女子一点声息都没发出来。
李若拙把人拖到茅屋后,快手快脚解起衣带。
“总耳君,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罚酒三杯。”
等李若拙换好衣服,就听高台上有男子的嬉笑声传来。
她沿着茅屋的墙角探出一个头,没人看向这边,快速走出去。
放食物的地方有几个盘子是空的。
李若拙拿托盘端起两个,见有侍女从高台右侧方的十字小路上来来回回,正好是她斜对面。
如果过去了,就能逃脱掉。
她低着头也走过去。
到了路过,有一位稍微年长的侍女将一个铜壶放在托盘上。
李若拙微微屈膝,二人撒肩而过。
突然身后传来闲适的声音:“站在。”
李若拙听着是何总耳,距离不远不近,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她。
何总耳又道:“那壶拿过来。”
李若拙看看前方,好像没人拿着壶,而且身后有灼灼的目光恍如实质般要将她看透,还不止一个人,这应该就是她了。
心想反正你也没证据。
颔首转过头,端着托盘走故去。
何总耳坐在靠水边的位置上,正对着李若拙的路口。
背影撩人的女子低着头步步走近,等到了对面以为郎君身边,将茶壶放下,然后屈膝要走。
何总耳站起来:“你是哪里的丫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李若拙一愣。
四周目光再次聚集在她身上。
李若拙刚要回答。
何总耳道;“抬起头来,或许我见过,忘了。”
李若拙抬起头,神色微微有些羞赧。
何总耳有一瞬间怔然,然后微微一笑;“确实没印象。”
李若拙道:“郎君忙碌,奴婢不足挂齿,怎敢劳烦郎君有印象。”
何总耳负手站着,嘴角竖起暧昧的笑意:“肯定是没见过,不然不可能忘记。”
为何不可能?
周围人的目光都暧昧起来,显然这小丫鬟面容绝丽,口齿清晰,十分惹人怜爱。
在高台一旁弹奏的男子换了一首音调极其婉转的曲子来奏。
李若拙见何总耳笑意未达眼底,心中微虚。
那昏迷的女子还在茅草屋,若是冲出来……
又能怎么样呢?谁有证据说她偷听了。
不过是闹大了李迅达那边会露馅。
她思考一吸低下头:“奴婢告退。”
可并没有人说过让她走,何总耳嘴角的笑意扩大:“你胆子不小,还敢擅作主张,到底是哪一房的丫鬟?”
突然有位体态微胖的男子道;“这衣服好眼熟,不是我家侍女的服饰吗?”愣愣的看着李若拙:“可是我并没见过你啊?”
原来此处伺候的女子,并不都是何家的,还有外人带来的。
李若拙额头布满黑线,人家主人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