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远,为了尽快赶到浣月,流惜不知换了多少匹马。他打开包裹后才发现,里面沉甸甸的东西,竟然装着大量的黄金。这一定是花月容考虑到他自幼养尊处优,没吃过什么苦,担心他一路上太辛苦,这才准备了这些盘缠供他使用。
他虽与南宫烨一行人没什么交情,但看在花月容的面子上,也要把事情办的体体面面。以至于他赶到浣月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守门的侍卫并不认识他,所以不肯放行。
流惜阴沉着脸,目光犀利的看着那没眼色的侍卫,冷声说道:“我最后在讲一次,是太子殿下让我带着书信给里面的人传话,若他怪罪下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侍卫本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人,整日里鼻孔朝天,张狂的很。他被调遣到太子府的时间不长,以至于南宫烨还没有来得及过目,就已经被安置到了太子府。他不了解南宫烨的行事作风,只仗着自己做好本分,得理不饶人。流惜见他这仗势欺人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但他尚还有理智,毕竟这里是浣月,不是他西域。宋傲晴和流伊还等着梁萧的姐姐帮助她们沉睡,这时候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想到此,流惜深吸一口气,放低了姿态。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若真的是太子的吩咐,你怕是也担待不起。”
侍卫见他这般固执,也信了三分。犹豫了一会儿,便仰着脖子,像个骄傲的公鸡一般,开口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他说完,便转过身走进了院子。走了没两步,似乎对流惜不放心,又扭过头朝着身边人嘱咐道:“切记,不能让他进来。如果有什么过分举动,就拿下!”
流惜冷哼一声,转过头眼不见为净。这等愚蠢的人,这辈子也就只能守在门口做个侍卫,登不上大雅之堂。南宫烨那么聪慧的一个人,怕是他等到灯枯油尽,也不会被得以重用。
很快,院子里走出一人,他急匆匆的走到流惜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爷叫你回来的?”
流惜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那人,从怀中掏出书信,递给了他。
那人伸手接过,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一目十行。流惜借此机会,打量着那人的眉眼。鼻梁挺拔,面容清俊,薄唇微抿。虽样貌不及他的主子,但气度显然与方才那人,不是一个级别。
信中大概提起了只言片语,南宫烨简单说明了流惜的来意,并简洁的道明了流惜的身份。林凡对眼前的小孩子,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他摸了摸鼻子,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我叫流惜。”
林凡难得笑了笑,也没有跟他客气,“我是林凡,你随我来。”
流惜没有动,而是将目光看向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侍卫。林凡了然一笑,转过头看着那侍卫,淡淡开口:“即日起,你便不是我太子府的人了。但好歹你也走了一趟,我不会为难你。”
侍卫傻愣愣的看着林凡,又转过头看向流惜,欲哭无泪,“这...我...”
流惜冷笑着跟上林凡的脚步,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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