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以为她是小孩子那般好糊弄不成?
君岳没有打算等着流伊的回应,他说完,便转过身离开了。流伊看着他的背影,竟显得那么落寞,像是被她深深伤害到了一般。
流伊深吸一口气,拼命告诉自己,不可以心软。君岳他都是伪装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屈服。
在心中不断的催眠自己,流伊心头那一股烦躁,这才被勉强压了下去。
君岳离开流伊的院子后,径直朝着花月容所在的方向赶去。
而此时,花月容正与流惜对弈,两人表面上看不悲不喜,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可背地里,却针锋相对,谁也不肯吃亏让步。
流桑在旁边看着两人争斗,无声的笑了笑。在宫中,就只有花月容,能让流惜看上去,真正像是他这个年龄,最该有的样子。
“你输了。”花月容淡淡抬起头,语气波澜不惊的宣布了结果。
流惜面无表情的与她对视,缓缓落下一字,那本该走投无路的棋局,竟硬生生被他扭转的活了过来。
花月容垂眸看了一眼,丝毫不吝啬的赞赏道:“不错,果然没让我失望。”
流惜抿了抿唇,终是没有反驳。西域的棋与始州的棋,是两种规则。比起西域,始州的棋更像是一场争夺权利的战争,更让人惊心动魄。而西域的棋,只能够供人消遣玩乐,没有什么难度系数的挑战之处。
花月容思索了一会儿,大抵是时间长了,流惜竟不耐烦的出声催促:“在看什么?怕了,就认输。”
流桑吃吃的笑,丝毫不给面子的打击自家弟弟,“流惜,如今你可是弱势的一方,月容掌控你每一步动作。”
“那又如何,我还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花月容笑意卡在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太真切。
“你方才说什么?”
“怕了,就认输。”流惜面无表情的陈述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
花月容摇头失笑,开口说道:“不是这一句。”
流惜挑了挑眉,“置之死地而后生?”
花月容仔细品位这一句话,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与他对弈,仿佛刚才的提问只是一场错觉。
她不说,流桑两兄弟也极有默契的谁都不会开口去问。
由于花月容的一再谦让,流惜险险胜过一筹。他兴高采烈的与流桑炫耀,流桑含笑看着他,开口说道:“若不是月容一在让你,你会输的很难看。”
流惜笑容逐渐收敛,有些固执的说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她就算让我,也改变不了我胜过她的事实。”
“你倒懂得自我安慰。”流桑好笑的摇了摇头,却没有反驳他的话。
花月容本就不在意输赢,她之所以与流惜对弈,是因为流惜这个孩子,性子太过古怪。好像遇上任何事,他都不会有太多丰富的表情。
她认为,流惜值得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像过去那般,整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一栋没有窗的房子,他把自己关在里头,任何人都无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