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容没有逗留很久,以天色已晚为由,早早与流伊告个别,带着流惜离开了她的住处。
这院子清冷,看上去空无一人。若不是亲眼见过流伊,她大概会将这里看作成是冷宫。也难怪流伊没有为难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然比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女子,还要凄惨。
“你在看什么?”
花月容收回视线,开口说道:“她好歹是西域的公主,若继续放任她一个人,怕是积攒在她心中的暴戾,非但不会消退,反而会日益增生。”
“你想多管闲事?”流惜诧异的看着她,印象中,花月容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果然,花月容听言,淡淡摇了摇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管她做什么?若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流惜心头一跳,佯装不经意的问道:“你很想尽快离开?”
他这话虽然问的小心翼翼,花月容却还是敏感的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这孩子有多依赖自己,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花月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流惜对她的感情,更像是一个抑郁的人忽然找到了有趣的玩具。在他心中,早已经理所当然的将自己看作成是一个足够与她,与流桑相提并论的成年人。
与梁潇对宋傲晴的感情不同的是,花月容给流惜的感觉,更像是兄弟之间,毫无禁忌的相处方式。他丝毫不担心,花月容会因为他的玩笑话,生气并且不打算理睬他。甚至,流惜将他们之间的点滴,看作是一种别样的享受。
这种依赖究竟是因为什么,就连流惜自己都不得而知。但花月容知道,流惜的生命里,自己将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想到此,花月容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开口说道:“也不是急着离开这里,只不过那具身体的主人,对很多人来说都至关重要。并非我一人希望她尽快回到我的身边,而是有很多人都挂念着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在我心中,她值得最好的。”
流惜无法理解她口中的情感,在西域,两个女子之间,不会存在真正的友谊。反倒是费尽心机,不惜利用对方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来达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心中的女子,便是这般不堪。直到,流伊死后,他遇上了第二个与他心中的女子不同的人,花月容。
两人并肩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天色已经变得灰暗,乌云遮住月光,夜晚看上去格外黑暗。
流伊之所以没有为难花月容,是她心中还存在着一件让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想通的事。
她确定花月容没有欺骗自己,那也就是说,之所以她看那长相极为妖娆的女子眼熟,很有可能是她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与花月容是认识的。
可是,这具身体主人的脸,分明不是她们西域女子惯有的样貌。反倒是花月容一张脸看上去虽然白皙,却无法让人分辨,她究竟来自何处。
若这具身体的主人与花月容认识,那她接近流桑就与自己有关。很有可能,她与那个男人是同一伙人,他们都想夺回这具身体,甚至想要杀死她恢复那个女子的意识。
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流伊踉跄着跌坐到软榻上,颤抖的伸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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