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公主。就算你与流桑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我想,他未必会容忍你以下犯上,乱了规矩。”
君岳看着她的眼睛,安安静静听完了每一个字,甚至不错过她的每一个表情。面上不悲不喜,没有雷霆大怒,也没有觉得意外,仿佛在他眼中,流伊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流伊皱眉看着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君岳打算开口的意思。
君岳挣扎了一瞬间,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流伊看着他的背影,狠狠攥紧拳头,任由尖锐的指甲扣进手心,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鲜血顺着手心的纹路,一滴一滴落在她白皙的裙摆上。流伊垂眸认认真真的看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弯起。
她起身走进房间,自顾自的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就这样倘若无人的换了起来。
这院子除了她,再无旁人。流桑怕是早就察觉到她与君岳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隔阂,这才避瘟神一样的躲着她。而那些本该服侍她的宫女,全部被扔进了蛇窟。没有人愿意被选进流伊公主的院中伺候,流伊看上去也不在意。
所以,她并不担心,这期间会出现什么别的人。
君岳从流惜那里讨要了退烧的丹药,他急匆匆的往回走,生怕晚一点,那具身体就出现什么不好的症状。
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本以为流伊该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样子,而事实上,流伊也没有想到,就在她换衣服的途中,竟真的有人走进了她的院子。
君岳愣愣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身子,粉色肚兜上绣着一株争奇斗艳的牡丹花,那薄薄的一层布料,丝毫掩盖不住里面的风景。
流伊眼见君岳傻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她忍不住上前掰开他的手,并不在意衣不遮体的自己,正毫无保留的被一个正常男人一览无遗。
君岳手心中的褐色丹药,让流伊瞬间明白,他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记恨在心,反而忍受着她的刁难任性,刻薄无礼,怀揣委屈的心情,去流惜那里讨要了退烧的丹药。
流伊突然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以他的骄傲,若真的只是担心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大可在培养一个与她体内相同的蛊,重新选择宿主,抛弃了她便是。既然君岳没有这样做,那就说明,这一次是她赢了,君岳对她并不是没有感情。
想到此,流伊心头划过一道暖流。她将君岳手中的丹药塞进他的口中,踮起脚尖覆了上去。
君岳回过神的时候,唇上一片柔软。他忍不住动了动喉咙,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女子的腰肢,大手不自觉的加了力道,像是要将她揉碎。
流伊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虽然大着胆子做出这等惊骇的举动,但实则心内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她睁开眼睛,正巧对上君岳看过来的视线。
君岳沉浸在女子的温柔中,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想狠狠占据这身体,但却不是现在。因为住进这具身体的人,不是宋傲晴,而是心理扭曲的流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