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娅不肯配合,其尔木从中作梗,那些简霓裳精心策划的一切,都被鲜卑族长皱着眉头推翻。被招募的鲜卑兵们,也不甘心被一个外族女人随意调遣。
除了南宫烨,鲜少有人会这般对待她。在浣月,她是公认的太子妃,尽管浣月帝从未提过只言片语。但太子府女主人的位置,从未刻上任何人的名字。
一只纯白信鸽落在肩头,简霓裳取出纸条,一目十行,眼眸幽深。
南宫烨,他过去从未想过争夺这些虚名,如今态度一改从前,定然也是为了宋傲晴那个女人吧?呵,她怎能如他所愿,岂不是辜负了自己多年来的坚持。
“恭喜我们。”宋骜端起木杯,笑的畅快。
统领听言,也随之露出笑容。恭喜我们,说的真好。他的族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踏上草原的土地,有了自己的一片新天地。过去,哪怕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宋骜嘴角带笑,却不尽眼底。草原上有了和她目的一致的人,她不得不防。
“梁萧,那日的信,可还在?”宋骜转头看向一边偷酒喝的梁萧,收敛了笑意,低声问道。
梁萧喝的头晕耳鸣,一时没有听的真切。他迷茫的转过头,看向宋骜,眨了眨眼睛,“你说什么?”
宋骜脸色漆黑,她给这些人放了假,他们倒是半点防备都不曾有了。梁萧见宋骜神色不对,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讪笑着走到宋骜身侧,试探着问道:‘宋骜,你刚才说的什么?’
“上次,帐篷里你发现的信,可还在?”宋骜咬牙说道。
梁萧从怀里摸索着掏出一张皱皱巴巴,不成样子的宣纸,伸手递给脸色不好的宋骜。
“我一直都有带在身上。”他擦了擦嘴角的酒迹,模样有些讨好之意。
宋骜向来对他这幅样子没什么免疫力,梁萧是个会看脸色行事的孩子,一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将自己的行为处事了然于心。有些事,自己不必多说,只需要一个眼神交流,梁萧就能领会。
他过去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会遇上这么一群人。单纯,又卑微的苟活着。可他又觉得,这天底下不公平的事十有八九,都是那么不尽人意。人各有命,幸好,他们遇上了自己。
“信中我的身份交代的一清二楚,这人倒是下了血本,不怕惹祸上身。”宋骜突然出了声,笑颜停固在脸上,眉头紧皱。
“浣月竟然有不怕得罪你的人?”梁萧抬起头看着宋骜,他不知道太子妃对于一个国度来说,意味着什么。但至少,他能清楚的知道,族人们会因为对父亲的尊重,从而平日里对自己以礼相待。
这句话算是提醒了宋骜,在浣月,她作为一个和亲的公主,又是浣月帝钦点的太子妃。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要对她礼让三分,又会有谁,公然与她作对。看穿自己的目的,前来阻止更是不切实际。莫说浣月知道她假死的人屈指可数,南宫憬大势已去,谁会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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