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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立他们更是惹不起,只能躲着。
这纯粹多余,邓立要想找他们麻烦,他们能躲得掉?
到了地方,邓立一瞧,巧了,居然是大桥镇敬老院。
他们刚进敬老院大门,另外一个方向也来了一群穿白大褂的学生,举个旗子,写着医科大学志愿服务队,然而院长迎接他们的热情并没有明显提高,只是淡淡的把老人们都从屋里招呼出来。
两边分工明确,医科大学的给老人们量血压,邓立他们里外里打扫卫生。
邓立和林德一组,林德一拿到扫把就忍不住嘟囔。
“栗子,我怎么觉得这个院长不太乐意我们来啊?”
邓立道:“你每天都接两拨人来瞎折腾,你也烦。”
“瞎折腾?”
“你真当他们也以为我们是来献爱心的啊?你自己想想,这次活动是学校组织的全校性活动,每个学院每个专业都要参加。我们学校多少学院,每个学院多少专业,每个专业多少学生。我再告诉你,整个大学城现在就这一座敬老院。如果你是他们,你会怎么想。”
“同学,知音呐!”边上冒出来个穿白大褂的,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上拿着扫帚,一副见到亲人的模样,就差和邓立来个胜利会师的握手了。
“不止你们科院,我们学校也一样。这星期我都来给人量了三回血压了,我都不好意思上手了。你说这些学校领导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高血压这事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每天掌控着,大家都放心。”
“佩服,通透。”白大褂竖了个大拇指,“我叫黄珏,同学,你贵姓。”
“免贵姓邓,单名一个立字,这是林德。”
“不介意我搭个伙吧。”
“一起扫呗,反正也没什么灰。”
林德彻底信了邓立的话,就这地面,前面几天起码得是用刷子刷了才这么亮。
黄珏是个自来熟,一点不认生,跟林德有得一拼,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眨眼就和林德称兄道弟。
邓立在前面扫地,就听见后面林德的声音高低起伏。
“我去!你们男女生住一栋楼!”
“中间居然没有门禁!”
“你们还可以在寝室打麻将!”
“我特么当年怎么就不好好努力,考进医科啊!”
“加个企鹅号呗,有时间带我一起玩呗。”
邓立实在觉得丢人,看这屋打扫得差不多了,扭头从走廊转到了院子里。
本来该打扫院子的班长几人,全围在医科大学的女生旁边,搬桌倒水,殷勤得很。
那些女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可还是乐得被男生围着,别管长相好坏,总归是个男的,都是自己的魅力成果。
邓立没去凑热闹,看见院子角落有片地方挺乱,就自去收拾了。
也不怪团区委想法子怎么才能让大学生更好的参与社区志愿服务,多少年了,国内都是这种作秀大过实际意义的志愿行动,除了给青年男女提供解决个人问题的平台作用,其他真的不能看。
林德和黄珏互换了企鹅号,便没了邓立的影子,找到院里,就见邓立蹲在角落拿着一截焦黑的树干发呆。
“栗子,你别说你看上这根干柴棒,想拿回去当摆设。”
前几天邓立领着他们挖盆栽就差点干过这样的事儿,说是自然装饰,还是他们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念头。
“雷击木!”
邓立回头看黄珏。
这位难道是同道中人?
“雷击木?就小说里写的能辟邪的那种木头?”
“辟邪不辟邪我不知道,能用来做药引子倒是真的。”
“药引子?你不西医吗?”
“我中西医结合。”
“厉害。”林德相当不走心的夸了黄珏一句,又对邓立道,“栗子,是好东西就带回去慢慢看。”
“我去跟院长说一声。”
“一根木头,你至于不。”
“至于!”
修行佛法之后,方知因果之重。
这根雷击木他打算用来炼制法器,要的就是个干净。
邓立的要求虽然奇怪了些,院长却没有拒绝,虽然来了这么些人,可谁是真的在做事谁是来玩的,他还是看见了的。
整个活动到中午十一点半就结束了,敬老院吃午饭了,可没给他们志愿者准备伙食。临走之前,黄珏把邓立的手机号码要了过去。
“邓立同学,有时间来医科玩。”
顺便跟邓立握了握手,邓立了然,道:“有时间一定来。”
还真的是同道中人。
还是个有节操的同道中人。
有好处也没跟他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