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伟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说他凌晨三点才下班,上午九点以后还要去办一件要紧的事情,一天都没时间,要不等晚上请个假或者是跟人换个班。
我见他困得声音都憨了,就说好吧,要不改天再找他一起吃个饭好了。小伟迷迷糊糊的说了声好,电话里就传来呼噜声,这小子竟然没关机就睡着了。
我们去了黄河边走了一圈儿,看了这条母亲河,在渔村里吃了黄河鲤,又到观音寺去烧香。
在庙村附近,这里是一片待开发的区域,街道上的房屋墙壁上到处都是画着白灰的一个个大大的圆圈,里面写着一个拆字。看来这里是要在近期动迁的地块。
我们在街道上闲逛,前面的几条街已经开始拆迁了,推土机和挖掘机把一户户老旧的民居推倒,扬起一阵阵烟尘。看到这种施工景象,这座古老的城市很快就会被一座座现代化的楼房所替代。
一辆出租车远远地停在了一条街头,一个女司机从车里下来,走进巷子深处。陈永刚眼尖,嘟囔了一句:“这不是那谁吗?是那个女司机呀!”
我们都没有注意,陈永刚见我们没理他,独自走过去。我们几个在街面上东瞅西看的闲逛。一转眼的功夫,发现陈永刚不见了,我们几个回过身来找他。
不一会儿,就听见后面的巷子里传来一阵叫嚷声,只见一个女人领着一帮半大孩子从巷子里跑出来。一群手持棍棒头戴安全帽的大汉在后面追撵他们。
陈永刚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在人群中窜来蹦去的,三拳两脚就把十几个汉子打倒在地。
陈永刚出手并不重,只是把他们打倒而已,其中有几个爬起来,指着陈永刚骂他多管闲事,让他等着,就跑回去喊人。
六七个半大孩子围在女司机身边,喊着:“雪茹姐怎么办?”我们这才知道这个女司机叫雪茹。
女司机一边安慰着那帮孩子,一边瞪着陈永刚,陈永刚走到女司机面前,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些人追赶她们。
女司机气愤地说道:“这些人强拆,把孩子们都赶出来了。”
刘天雷走上前去问道:“怎么回事儿,你能说清楚点儿吗?”
女司机见刘天雷和我们在一起,而且刘天雷原本就是派出所所长,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然是个当官的。
女司机就把原委说了。原来,这几个孩子都是她资助的孤儿,这几年就住在这里的一个棚户区房子里,也在这附近上学,因为这片区域开发,拆迁的工人过来拆房子,这几个孩子因为没有生活来源,更没有住的地方,不愿意搬走,但是拆迁的日期到了,所以拆迁的工队今天来进行强拆,孩子们的书包和一应用具都没有拿出来,房子就被推土机给推倒了。
女司机今天上午和一个合伙资助这些孩子的朋友,找到了一个临时住的地方,打算来接这些孩子,正巧看到强拆的一幕,她气得上去就把一个工人给打了,结果拆迁队的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都拎着棍棒来打她,她见势不妙,带着这帮半大孩子就跑出来。
正说着,只见一帮手持棍棒的汉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大汉骂骂咧咧地分开人群走进来,指着女司机和六七个半大孩子骂道:“给你们脸了是吧,早就让你们搬走,就是不听,昨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要不是我们军师不让我们动手打人,早他妈把你们扔黄河喂王八了。你这娘们儿今天还动手打人,是你先动的手,可别怪弟兄们不讲道理了。弟兄们,把这娘们儿抓住,让她给被打的弟兄们掏医药费!”
眼看着周围的汉子们就要动手,几个半大孩子都哭叫起来。我们几个都闪身上前,拦住这些人,刘天雷对那汉子说道:“兄弟,有话好说,先不要动手。”
那汉子看着我们五个人显然不是普通人,急忙让那帮工人住手,他突然间盯着我看了一阵,颤声说道:“你,你是李先生?”
我对这人没什么印象,说道:“不错,我姓李。”
那汉子脸色都变了,说道:“李先生昨天和我们老板在场子里发生了一点误会,当时我给老板开车并没有下车,不知道今天您来这里是?”
我指着女司机和那几个孩子说道:“她们是我朋友,今天就是来接他们搬家的。”
“啊?她,她们是您朋友?这事搞的,误会了误会了李先生,我这就给我们老板打电话,让他来和您解释。”那汉子显然头脑灵光,急忙掏出手机走出人群去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