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啸天与铁锋气得满腔怒火,二人径直闯到了少林休息的院中,被三明小和尚拦在门口。
“还请贵派虚云大师即刻出来!”啸天瞪着眼,伸着脖子,脸快与那小僧相贴,大声吼道。为首的僧人听了,合十双手躬身道:“阿弥陀佛,张施主,虚云大师已经就寝,还请择日再来。”
啸天听了,直往屋内怒骂道:“虚云老儿,出来还我青城一个解释。”三个小僧听罢,亦是来了火道:“还请张施主注意身份。”说完便信步走上愈撵二人走。啸天也不答话,拔剑便上,与三个小僧混战起来。铁锋见控制不住场面,不待多想,亦拔剑冲进来。
那三个僧人出家尚未足一年,只习得上林几招起手式,哪拦得住青城这俩怒火中烧的汉子,不出五招,三人身上各种数丈,倒在门前,动弹不得,直的嗷嗷叫唤。
二人虽是气愤,倒也并未失去理智,自知少林寺乃是名门正派,遂不下毒手,只以掌击中几人胸口,不使过多内力。这样三名小僧虽是疼痛不已,其实只需稍稍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两人见看门的小僧倒下,快步往门内冲去。正欲推门而入,屋门自缓缓打开,虚云大师已然捻着一串佛珠站在门口。虚云稍稍环视一圈,见本派几名弟子已在地上哀嚎,道:“阿弥陀佛,适才贫僧正欲休息,听得门外一阵嘈杂。不知二位少侠深夜来访蔽派有何贵干?”
啸天正欲答话,铁锋怕他控制不住,抢先一步道:“虚云大师,晚辈乃是青城派张真人二弟子,旁边这位是我四师弟。我二人有急事欲求大师相助,只是三位小僧拦着不让,这才误伤了三位,并无大碍。”
虚云大师思忖片刻,不知青城派找他有何贵干,问道:“还请二位少侠明示,若是有需要贫僧的地方,贫僧自当尽力而为。”
铁锋道:“大师可知您弟子怀空此刻在何处?”
虚云大师听了,纳闷不已,笑道:“怀空此刻正位于嵩山少林寺,不知少侠寻他有何贵干。”铁锋和岱岩听了,吃得一惊,但是眼前的虚云大师乃是德高望重的高人,纳闷不已。岱岩道:“大师,今夜有一自称为少林虚云坐下弟子的人袭我派张真人。此人假借传送信封之由暗伤我师父,并留下姓名怀空。”
虚云大师听了,吃惊不已,怀空确实为他坐下弟子,可此刻正应当位于嵩山少林寺,怎的会跑到终南山上,还打伤了青城派张真人。虚云道:“二位少侠,贫僧所言,句句属实。不如让我先行去看张真人伤势,在做打算如何?”
青城派二人听了,虽是担心虚云大师别有他图,但此刻师父伤势严重,虚云毕竟修为深厚,幸能救得师父,便也算功德一件了。
二人思前想后,终于决定将少林虚云大师带往青城派内。
且说张真人受了伤,在床上运气疗伤,弘义守在床前。青松与岱岩在屋外守着,忽的见前面不远处缓缓有人影朝这走来,不禁提高了警惕性,手握在剑柄处以防不测。二人定睛一看,乃是师弟与虚云大师,思道虚云大师应该是给师父疗伤来了,二人又皆是聪明人,不多问半句,放那高僧进去了。
门被人推开,弘义望去,一时忆不起眼前和尚是谁,退到边上。不过片刻,脑中便想起此人便是少林怀空的师父虚云,怒火从心头腾腾燃起,拔剑便欲砍来。青城见了,上前一掌将弘义打退,瞪了他一眼。
弘义咬着嘴唇,看看众人,此刻似乎都没有半点要帮他说话的意思,气得瑟瑟发抖,跑出屋外。啸天喊他不住,便要去追,被师兄青松喝住,道:“由他去!不回来青城便没有这人!”啸天虽是疼爱弘义,明白他心中的痛苦,却也晓得他确实有些不懂事,便停下步子,回到屋内。
虚云大师来到张真人身边,闭上眼睛,伸出手来替真人把脉。众人都齐齐望着他,心提到嗓子眼,好不紧张。
虚云手停住一会,站了起来,向众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众位少侠,张真人所受这掌,掌劲浑厚,散发着无穷的力道,若是寻常人中了此掌绝无生还可能……但真人修为深厚,若是静心调养月余,定无大碍。只是……明日,论道之日,张真人定是不能去了。”
青松道:“谢过大师,明日论道大会,本派已经决定取消……”
青松话没说完,张真人缓缓睁开双眼,徐徐说道:“明日论道之事,张某定当如约赴会。”
众弟子听罢,皆上来苦劝,不愿师父冒这风险。张真人却是无半点他意,对青松道:“为师心意已决,你等不必再劝。还劳烦大师替贫道稍适疗伤,熟络经脉。”
虚云见了,亦是叹息不已,扼腕叹道:“阿弥陀佛,此事关系重大,贫僧定当尽力为真人疗伤。”说罢便请张玄真背过身去,双掌合十,将真气输往全身各处经络。
半柱香的功夫后,虚云运功毕,缓缓放下双掌,长出一口气,道:“阿弥陀佛,张真人已暂无大碍。众少侠,贫僧还有少林要事处理,先行告退。小僧这就回嵩山寻怀空去,若调查清楚。定给青城一个交代。”匆匆告别众人,回到小筑,与众少林弟子连夜下山,赶往嵩山去了。
屋内众人见虚云大师已经离开,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直道岱岩发话道:“师父,大师兄,弘义……”
张真人听了,挥挥手道:“寻他去罢。”
岱岩抱拳道:“徒儿这就去寻弘义。”啸天和铁锋不放心,亦跟着出门同岱岩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