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异常,火大地立刻寻到古珩瑾这里,“相爷,南宫政这般阴险狡诈,即便登基称帝了也不会是个好皇帝,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呀!”
“莫急。”
两个字,让李墨似是木桩子般安生坐了一下午,就那么看着古珩瑾在一旁作画。直到他坐不住了,想要离开时,古珩瑾才放下笔。
“进来。”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闪进了帐子,看也没看李默一眼,向着主位上的古珩瑾就跪了下去。
“主子,方泽的家人已经被悉数救出,被安置在城门外。现下方泽已经收到了消息,同意您的计策,于子时三刻开城门,放军队入城。”
“可知道皇子们现在何处?”
“方大人说届时会将皇子们送出城门。”
一一盘问清楚了,古珩瑾这才转过头看向了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李默,“李将军,接下来剿灭叛军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可有问题?”
“没有没有!可是古丞相不去随末将一同前去吗?”
古珩瑾还未回答,他身后的顾月楼就先开了口,“相爷的旧疾犯了,不便前去。”
仔细打量了下古珩瑾的神色,李默这才发现他的眉眼间满是疲倦,脸色也苍白得近乎透明,考虑了一二,李默仍是开了口,“不如相爷夜间随大军一同入京吧?府间的环境较之大营中好上许多,更适合调理将养。”
眼睛一转,这次顾月楼不搭话了,而是也转过了头看着古珩瑾。
压了压额角,古珩瑾回了个可有可无的好。李、顾二人劝说奏效,一个心满意足地起身去收拾东西,一个兴致冲冲地去点兵。
冬日的夜,黑得很快。戍时末,大军就拔了营,浩浩荡荡地向着绥京的方向前进。队伍最后,一辆马车压过积了一地的雪,晃晃悠悠地跟在大军的后面。
子时三刻,城开,京郊大营的御林卫门不费一兵一卒地进了城。
丑时初,发现皇子被放,再无依仗的南宫政给南宫浩投了毒,率军于皇宫与李默决一死战。
辰时初,伴随着朝阳,叛军的尸首被悉数清理,月国皇宫恢复了它以往的模样。
巳时一刻,古珩瑾着朝服面见了南宫浩,在众皇子和文武百官的见证下领了圣旨,成了月国摄政双王之一。
午时,南宫浩驾崩,掌宫太监在古珩瑾的命令下安排丧事,与此同时,帝王驾崩的钟声传遍月国各地。
酉时,帝王灵堂前,古珩瑾宣读了圣旨。封南宫牧为新帝,苏浅予为摄政长公主,并对一干平叛之人例行封赏。
同一时刻,皇三子南宫文心中不满,趁南宫牧哀痛之时意图行刺谋反,被护驾的苏延君擒获,收押天牢。其母妃德妃罗氏外家,户部尚书罗家抄家,一家三十七口尽数收监,由刑部主审。至此,再无人敢生二心。
腊月初八,上将军苏延君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上书请求南宫牧即位,百官复议,帝肯,然命一切从简。三日后,新帝于太极殿登基即位,改国号神武,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