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吗?宁昭然再次想起来最先开始同这个女子对视的时候,那一个熟悉的感觉,会是孟姑娘吗?
“这个不过就是个赛前热身的小游戏,正式比赛还没有开始呢。”燕贵妃突然开口。
“娘娘!”宁昭然突然怒了:“游戏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才刚刚开始啊,本宫还没有玩够,怎么会这样快就结束呢?”燕贵妃笑道:“而且这不过才是第一个游戏罢了。”
宁昭然的心中浮上来一丝不祥的预感。
燕贵妃拍了拍巴掌,这个时候侍卫押送上来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一身褐色衣衫,满头白发的老人,看着虽然是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可是腰板挺直,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垂暮的沧桑,反而是更加精神了。
宁昭然一看见这个人,登时脸色更加的惨白了:“师父?!”
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教习了宁昭然多年的师父,准确说,是教习了宁云傲和宁云然多年的共同师傅。
宁云傲对于音律方面天赋异禀,堪称是奇才,宁云然对于音律方面却是一窍不通,犹记当年闭关苦练琴艺的时候,师父总会是感叹着世间少了个奇才,可是就是这样,在经过没日没夜练习,没日没夜的弹琴,任凭手指鲜血淋漓,依旧是在琴弦之上跳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就算是她一个音乐白痴,也终于在师父的教导之下成了当年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
她也能够一曲惊动整个京城,也能够听的出来细微之处音律的错误,也能够让众多的少女为之癫狂。
也许这世间,只有师父一人还真心能够将她当成然儿来教导,也只有在他的眼睛中,他当年那个引以为傲的徒弟早就已经死了,无论是现在她立下多少功勋,在世人的评说中,在史书的记载之中,那都是属于宁府长子宁云傲的功勋,可是唯有在师父的眼中,那是小然儿的本事。
宁昭然静静的看着师父,自从是教习完她之后,为了躲避宁府暗中派来的刺客的追杀,他早已经备好了明哲保身的后路,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之中再也未曾见过师父了。
如今却是这般白发苍苍的模样了,宁昭然的眼睛突然红了。
“没错,这就是本宫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请回来的周先生。”燕贵妃同姜恪对视了一眼,宇文亮的嘴角浮上来一丝嘲讽的笑意。
“这也就是我们的赌注。”燕贵妃站了起来,围着宁昭然转了一圈,然后猩红的嘴唇轻启:“本宫弹一曲,让宁将军来指点指点,也让在做的各位评点一下,本宫这么些年没有弹琴了,是不是错误百出。”
宁昭然心中却是知道燕贵妃的招数,结果很简单,如果她指出来了燕贵妃的错误之处,在座的诸位大臣都会随波逐流的说没有错,那么她就是犯上;如果她指正不出来错误,燕贵妃便会自己承认错误,那么徒弟的错误就成了师父的失误,那么死的就是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