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爹,咱们地下室里面是不是供着一块汉白玉?”
“嗯?”
那个声音突然高了一个调,似乎不知从何处直接飘到了魔心念的耳边。
“怎么?你找到另一块了?”
另一块?这东西果然有两块一模一样的!
魔心念心头一惊,为什么从小到大,父亲都没告诉过自己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块?而且为什么一块并不是特别名贵的玉佩要供奉在地下室,而且还派专人把守?
其实对于从小收养自己的这位“父亲”,她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所以这一次她并没有对他说实话。
“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为何突然问起地下室的汉白玉来了?”语调再次升高,完全的咄咄逼人之势。
“我······我只是······
一时语塞,面对如此高深莫测,冷血无情的父亲,谎言如果被揭穿会如何?魔心念有些不寒而栗起来,父亲的残暴和血腥是教派里人人皆知的事情。
“算了,你下去了吧,我累了。”
突然松懈疲倦的声音如同救世主到来一般,让魔心念紧绷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我回房去了。”
“嗯。”
颤抖着转过了身,原本就明明灭灭的烛火也在一刹之间全部熄灭。她知道父亲要安寝了,于是两步并成一步,揣紧了手中的剑离开了这间阴气十足的房间。
咬着嘴唇走在黑暗阴冷的长廊。心里默念:只要走过这条长廊,就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站住!”
“啊!”
魔心念头皮一阵发麻,身子一僵,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父亲亲手为她打造的残阳如血剑也哗啦一下直接掉在了地上。
“剑只要离手,你就输了。这是父亲告诉我们的。”
魔心念抬眼望去,是自己的二哥。
“你要死,干嘛学父亲说话的声音。”
房梁上跳下一个人来,一身纯白的锦袍,干净利落的发束,随着嘴角微微上扬的幅度,精致得美成了画中仙。
“怎么样,是不是越来越像了?”
“都这么大了,你还怕这条长廊啊?都给你证明过一百遍了,这长廊是阴深诡异了点,但是绝对不闹鬼。”
魔心念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
“是啊,谁像你整天那么闲,无聊到研究了一百遍长廊。”
极其不爽的撇了撇嘴,明明就比自己大六岁,却整天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
“爹不给我安排任务,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不是经常夸你武功比我厉害嘛,那你好好为他效力啊。我懒散惯了,还是混吃等死比较适合我。”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城府深,连爹都骗。”
“嘘,别在这里说。”
魔岐鸣赶紧捂住了妹妹的嘴,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
“这长廊虽然没鬼,可惜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什么?”
“随我来。”
双目紧闭,拉着妹妹娴熟的穿过了这条黑漆漆的长廊。
“刚才你为什么要闭眼?”魔心念喝了一杯二哥递来的甜汤,心神稍稍恢复了宁静。
“因为只有闭眼才能看见它们。”
“它们?谁?”
“父亲的爪牙,整个虚无教里到处都是它们,它们是父亲的另一双眼睛和耳朵。”
“噢。”魔心念刚刚才放下的心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那咱们······”
“没事,我们尚且还有利用价值,父亲目前是不会对我们下手的。只不过今后,恐怕就难说了。你也知道,我们毕竟只是他捡来的而已。”
说到此处,魔岐鸣下意识的摸了摸系在腰间的玉佩,那块光滑的羊脂白玉上赫然刻着西门岐鸣四个字。
“你比我好,至少你还知道自己的姓氏是西门。可我呢,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你会找到自己亲人的。”
魔岐鸣微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