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啧啧,过来,吃萝卜,是胡萝卜哦。”
“小惠,阿离是匹马儿,又不是小狗。”
“奇怪,我白日里明明见长庚牵着它走的,它居然认长庚不认我,太可气了!”
“不都说什么人养什么马吗?阿月那么喜欢你,按理说阿离也挺喜欢你的。”
“这马儿就是被阿月宠坏了,欠收拾,脾气忒大。”
……
“得、得、得!”一直不理人的阿离突然兴奋起来,甩着尾巴踩了几下马蹄子。
风寻木和唐小惠见它那反应,就知道是水镜月来了,转头,果然见到站在门口的那道黑色身影——
水镜月倚在门框上,看着里面那一蓝一黄的两个身影,很有些无语,道:“多大的人了,欺负阿离,好意思么?”
唐小惠蝴蝶似的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道:“阿月,分明是阿离在欺负我。”
水镜月伸手弹她额头,道:“堂堂唐门七小姐,被一匹马欺负,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唐小惠一脸委屈,“阿月偏心。”
水镜月无奈摇头,过去给阿离顺毛,道:“你们不睡觉?天可快亮了。”
风寻木挑眉一笑,道:“阿月呢?是刚回来,还是要出门?”
唐小惠蹲在水镜月身旁,抢了水镜月手中的胡萝卜来喂大黄,挑眉道:“就知道你又想一个人涉险,我们专程来这儿堵你的。阿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要走了知道来跟阿离道别,就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水镜月摸着阿离的耳朵,道:“我们都走了,雪姬怎么办?雪姬的爷爷也不知是不是关在王宫里。现在还不知王宫里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进去了,万一全军覆没怎么办?你们在外面,我在里面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接应的人不是?”
唐小惠道:“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再说了,还有长庚在啊。”
听到长庚的名字,水镜月的手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了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风寻木见她神色,想了想,道:“阿月,若是要里应外合,不如让我跟小惠进宫,你跟长庚在外面接应,这样大家都有个照应。再者,过两天就是长庚毒发的日子了,你放心就这么走了?”
唐小惠恍然,点头,“是哦,还有这回事。难怪这次长庚一反常态,知道你赴险也没跟来,原来是担心毒发了会连累你。”
水镜月听出些不对劲来,“你们……是他让你们来这儿堵我的?”
唐小惠“嘿嘿”的笑几声,撇过头假装没听见。
风寻木轻咳了两声,继续上一个话题,道:“薛半仙给的药也不知管不管用。听说这毒发作起来一次比一次厉害,那药即便有效,也不知能缓解几分。”
水镜月笑了,道:“行了,一唱一和的,挺默契的哈?”
唐小惠仰头看她,“这么说你答应了?”
水镜月一只手托着下巴,仰头看向渐渐西沉的明月,沉默良久,道:“嗯,我想到一个主意。”
唐小惠站了起来,问道:“什么主意?”
水镜月挑眉笑了,“很有趣,这次保证让你玩个尽兴。”
她起身,拍了拍手,道:“肚子饿了,去吃早饭?”
唐小惠望了望仍旧暗沉沉的天色,“早饭?宵夜吧。”
风寻木瞥她一眼,“不吃晚饭,还折腾了一晚上,可不得饿吗?”
***
天色微明之际,西夜王城的天空回荡起清脆而悠长的钟声,沉睡的城市从冷寂的寒夜中渐渐醒来,虔诚的信民穿过街道,跪在钟楼下的广场上,向他们的神明祈愿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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