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不看她,似乎在说——我可没欺负她。
水镜月眨了眨眼,阿离这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明显是吃醋了么。当初她见到夏成林的那匹黑将军,还有尚在飞那匹赤焰,一时心痒痒上去骑了两圈。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月,阿离见了她都这副模样。
水镜月有些哭笑不得,拍着阿离的脖子,耐心道:“我不过夸了金灵几句,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吗?呃,顶多就摸了摸她的耳朵,可没骑上去。”
唐小惠对阿离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听了这话也是奇了,对他竖了个大拇指,道:“诶,若是你家阿月以后找了个情缘,你不得去跳崖?”
水镜月斜了她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风寻木也乐了,道:“这马儿还真有几分像乌炎前辈。”
唐小惠听到“乌炎”的名字,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乌炎?阿月的师父也跟阿离似的这么爱吃醋?这么可爱啊。”
风寻木笑道:“乌炎前辈平日里对阿月总是冷着一张脸,不过,若是阿月叫了旁人一声师父,乌炎前辈周身的杀气隔着整个西湖都能感觉到。”
水镜月好好安慰了阿离一番,再三保证绝对不会骑别的马,总算将他给哄好了。她弄来一盘水,打算也给阿离洗洗,听到两人说起乌炎,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师父走之前,说他要当外公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他还有个侄孙女?岛上什么时候有喜事的?”
风寻木有些惊讶,道:“你不知道?乌炎前辈和我爹都没跟讲过吗?”
水镜月耸了耸肩,“我才见过舅舅几次?师父也从来不跟我说他的事。”
风寻木过来,捡了胡萝卜喂阿离,算是替金灵来献殷勤,“我爹说,乌炎前辈其实才是真正的岛主,不过他太懒,才把挑子撂给我爹了。真算起来,他还是我爹的长辈,我跟阿晨都该叫他一声爷爷的。不过,乌炎前辈的身份似乎有些特殊,我爹也没说太清楚。”
水镜月一早就知道自家师父不简单,但此刻还是震惊得呆掉了,马刷子搁在阿离背上都忘了动作了。良久,她才问道:“舅舅的长辈?师父如今多大了?”
风寻木笑了,“这话我也问过我爹,他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过,潘奶奶跟我说,乌炎前辈跟我爹差不多的年岁,是她看着长大的。”
水镜月舒了一口气,恍然点头,“所以,他说要当外公了,说的是阿晨?”她还记得,之前风寻木说过,阿晨跟鹤一要成亲了。
可风寻木听了这话却皱了眉,“不该啊,开春的时候我收到爹爹的来信,还说两人要等我回去了才成亲呢,莫非鹤一那小子还没成亲便敢对阿晨下手?我爹不得扒了他的皮?”
水镜月眨眨眼,“或许不是阿晨?”
风寻木抬眼看她,难得的带了几分愠色,“那岛上的女子一双手都能数过来,不是阿晨还能是谁?”
水镜月比他更担心,难道师父只是寻了个回岛的借口?他那简单的性子,一向是做不出这种事的,何况,他有什么必要骗她呢?莫非真的是师父带走了阿姐?他一时心虚才一反常态的胡诌了个由头?
风寻木和水镜月各自想着心事,一旁的唐小惠叫了几声,才让两人回神。水镜月回过神来,才发现冬凌进来了。
冬凌对几人点点头,道:“彭兴那边来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