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陈氏刚刚看的真切,瞧见顾清薇脚面肿得好像紫面炊饼,心里惊得不行,就怕万一顾清薇落一点毛病,自家那个不争气的过意不去不说,就是老夫人那里也不好过关。
她忍不住转头,顺着敞开的窗户,瞧见脸色煞白,明显呆愣了许多的顾清菲,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恨。
“真的吗?你再好好检查检查,看得那么快,能看准吗?”
苏氏见郑娘子一副轻松淡定的样子,心里很不高兴,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她到底有没有好好看啊。
郑娘子十分严肃的看着她道:“贵府既然请了我来,就该相信我的手艺。如果不信,那就另请高明吧。”
郑娘子背起箱子,抬脚就走。
陈氏赶忙拦下,陪着笑脸道:“郑娘子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的手艺要是信不过,那整个江宁城里就没一个郎中能信了,”她看了眼苏氏,极为诚恳的道:“我弟妹是担心孩子的伤,一时了失态,郑娘子别往心里去,”她看了眼裘嬷嬷。
裘嬷嬷立马递上个丰厚的荷包,“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郑娘子接过,并不因打赏丰厚而改变态度,依旧板着张脸,“过来前我就听说府上娘子受伤的经过,提前带了些膏药过来,早晚一次,不可移动,抹上后也不可用布包裹。”
陈氏连连应声,又满口道谢。
郑家的膏药是祖传的秘方,不说里面的香料珍贵,需要窖藏多年才能使用,就是每年能拿出来的数量都是极少的,顾清薇这伤看着吓人,可既然没伤到筋骨,那就没什么要紧,能这么没有周折的拿到膏药,倒让陈氏有些惊讶。
郑娘子左右看看,道:“另外我再开个活血去淤的方子,一天三次,喝三副就差不多了。”
裘嬷嬷赶忙带着她去次间里,那里有常备的笔墨纸砚。
写好了方子,郑娘子将背来的药箱打开,拿出一盒核桃大小的药膏。
裘嬷嬷接过,看了眼外面,才压低了声音道:“请问娘子,这伤大约几天能好?”
“五六天便可下地行走,”郑娘子板着脸道。
她从年轻时就常年行走内宅,对这里的门道多少也知道一些,也深深厌恶,这也是她对这些妇人们不假辞色的最大原因。
裘嬷嬷送到台阶下,便回到屋里。
她将膏药和方子交给岚风,好似放了大心样的道:“郑娘子说了,三娘子这伤不重,过个五六天便可行动如常。”
刚才郑娘子说话声音并没有压低,厅堂里的几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裘嬷嬷特地重复一遍,无非是怕陈氏被苏家这对母子给赖上,以后想抖落也抖落不掉。
苏氏没听出裘嬷嬷的话外音,还为顾清薇不会落下什么毛病而高兴。
她这会儿心心念念的都是把林琪除去之后的接连好事,也最怕顾清薇因此落下毛病,一场到手的富贵就这么丢了,现在知道没事,她想到的只有以后的风光,嘴角不受控制的往上翘,眼睛流露出些许的俾睨之意。
陈氏纳闷的看着她突然转变的画风,暗自诧异。
难道这样她就气消了?
不准备来找自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