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了也就回了。知州夫人是特地请阿娘过去,阿娘不去应酬一下总是不好。”
顾氏顿时皱起眉头。
林琪道:“不然这样,我们去那里露一面,反正花会无非就是赏赏花,听听戏,咱们就陪着赏花,过后只说推说身体不适,先走一步,知州夫人想必不会挑理。”
顾氏抿着唇好一会儿,才道:“好吧,那就只待半个时辰。”
林琪点头,她本也不打算留在那里太久。
邻近傍晚,黄嬷嬷接了人传信,赶去外院,正在这会儿针线房送来两套素色衣裙,一套月白色的罗纱是照顾氏身量做的,顾氏高挑,穿上身立时越发显得出尘,好似九天玄女落凡间。
另一套淡青色的是比着林琪大小来的,林琪岁数小,个子尤其娇小,浅浅的青色衬得她肤白如初雪,眼亮如繁星,站在那里好似才刚冒头的水葱,特别的幼嫩可爱。
来送东西的是豆蔻阿娘,因为豆蔻不常去针线房,她阿娘想她了,就讨了这个差事过来,结果她说话时被白梅听到,立时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顾氏和林琪要出门的消息。
黄嬷嬷因此训了白梅和豆蔻,雪姣更是气得不行,林琪却也不在意。
黄嬷嬷喝退白梅和豆蔻,悄悄告诉林琪,苏氏的确管着顾家的船行,前两天船行才发走一船货,据说还挺急,有两个客人的货就晚了半刻钟,就被落下,后来被管事硬塞到别的船上,这才了事。
林琪默了默,看来那时的过隶,不排除有苏氏在里面作怪的可能。
入夜,柳嬷嬷好容易挨到雨润睡觉,趁着夜色,偷偷摸摸溜出了门。
半息之后,沉沉入睡的雨润一骨碌爬起来,蹬上绣鞋,脚步轻盈的跟着她来到小花园。
细细的月芽挂在天上,才一露面就被几丝云彩盖住,整个花园显得黝黑暗沉,完全无法看清人影。
柳嬷嬷凭着记忆走到花障边,低低的学了两声猫叫。
花障后现出半个影子,低哑着声道:“过来说话。”
雨润听见有人说话,害怕被人发现自己,赶忙躲到了一旁的瘦石后,结果躲得猛,天又太黑,她膝盖结结实实的碰到了石头便,疼得她好一阵龇牙咧嘴才忍下痛呼,只是眼圈里漫上了眼泪。
花障里,柳嬷嬷低声道:“姑太太要去参加花会,太太可知晓?”
来人沉沉应了声,道:“为着她们,府里的针线房溜溜忙了一天,三娘子的衣裳都扔到一边不理,你说太太能不能知道?”
柳嬷嬷闻言,干干的笑了声,道:“嬷嬷找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来人道:“太太吩咐,让你想法子把她带去竹林,记住只带她一个人,”她往前探头,凑到柳嬷嬷耳边,低声道:“到时候你就见机行事,别怕坏了嗓子。”
柳嬷嬷心里一跳,总觉得里面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为了不惹火烧身,她推脱道:“姑太太根本不亲近我,卷翠又防我得紧,就连花会也未必让我去。”
来人哼了声,道:“用了这个,自然就会让你去了。”
“这什么呀?”柳嬷嬷觉得手心有些发烫。
来人道:“放心吧,药不死人。”
柳嬷嬷沉默不语,她只是求财,要是出了人命,她这条老命也得跟着搭进去。
那人便道:“你可别忘了你之前做的错事,太太的气现在还没消呢,”她阴阴的笑了声,“你也知道太太的脾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