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诡秘难测。
一代英豪冉苍峰殒没了,留给整个恒山派的,是无尽的悲凉和困感。掌门的稀奇无端亡故,将一团硕大的惨淡阴云笼罩在了整个恒山的天顶之上。
冉苍峰的离世对于恒山派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之事,只不过,恒山虽大,但于整个江湖来讲,此事也仅仅是一抹轻波而已。
日月照常升起,江河照常奔涌,天下万事照常按照其固有的自然规律运作着。
这种规律,是千百年来自然形成的,是大自然定下的不二法则。
万千草木,春发、夏盛、秋实、冬残;
百兽众禽,掠食、占地、繁衍生息。
只不过,无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其无尽的纷争是其固有不变的主旋律。
密林之地,那些高壮树木尽力撑开繁枝密叶,尽想独霸一方天宇,独揽那一片艳阳甘露。那些矮草低枝只能勉力迎沐一些那些高树枝叶缝隙之间残残透过的斑班光影,享受一下那一抺短暂的阳光的映照。
而各种动物,更是拼杀抢夺、日日争战不断。同种族之间,争领地、争食物、争配偶、争权位,异种族之间,则是捕猎狩食、生死之争,一场场尔追我逃的场景每天都在上演,一幕幕血腥杀戳的场面时刻都有发生……
这,本就是一个为谋己利、相残互戮的天地;
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的世界!
……
人,作为这大自然中万物之一,自也是具有着这种固有的先天习性。不论平常布衣百姓,还是赫赫宦门将侯;不论是聚集着百十人众的各部江湖门派,还是座拥千军万马的历代帝王朝庭,何尝不都是如此?
千百年来,历朝历代一次次更替,各部各族纷纷四起。一场场战场拼杀,残尸血躯。各派势力此消彼长,各部集团分分合合,不都是此规则的真实写照吗?
便拿当时的天下形势而言,突厥人占据北方草原大漠,虎祝眈眈觊觎中原;
中原之地,被北齐和北周分踞东西,相互间连番争战不断;
南方,陈朝的建立,取代了梁朝一统江南的局面,将梁朝后裔逼到了西部的江陵之地,建立了一个“一郡之国”(也就是统辖范围仅江陵一郡之地):西梁。
及至后来,居于中原之地西部的北周政权攻灭了与之并立的北齐,统一了中原之地。但没过两年,却又被杨坚夺位改朝,建立了大隋,形成了突厥在北、大隋居中、陈朝在南、西梁偏居一隅的天下格局。
再后来,大隋神威发力,一举灭掉了南方的西梁和南陈,统一了南方之地,直至南海之滨,只余下了北方突厥这一个劲敌。
……
北方的突厥,确实是让大隋最为头疼的一个劲敌。
突厥,确实是不好惹的。
突厥部族,铁马长弓,战斗力极为强悍。千里莽原,纵情驰骋,灭万千对手于一瞬。
突厥倚其来去如狂风怒雷般的铁骑,征服并占领的地域极为广大,盛极之时其疆域东至大兴安岭,西抵西海(咸海),北越贝加尔湖,南接阿姆河南。
突厥其时兴起时间并不太长,其最初时是臣服于蒙古草原上的柔然朝庭的统治之下的,居于阿尔泰山一带。突厥人擅长锻造铁器,因此是当时柔然朝庭的“锻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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