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落了。”
屈天化听着那凌未央之言,看着他:“这些事情,你却又是从何得知的?这总不会也是那弱梅讲述给你听的吧!”
凌未央道:“师父哪里话来。这些事情,却是弟子亲赴至那突厥境内探听而得的。”
“哦?”屈天化看着凌未央:“你也曾去过那突厥之境内?你到那里,去做什么?”他两眼紧紧盯住凌未央:“你现在提议要我将那玉针雕之技教授于那花梦楼,该不会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吧!”说话间,那屈天化的两只眼已是一瞬也不瞬的望向了凌未央,而他那两只眼所射出的光芒,已是极为凛冽!
凌未央不由得长叹一声:“师父,看来您老人家虽将此锦绣宫交于弟子之手,但终是对弟子没有完全放下心来。您老放心,弟子虽不才,但还不会做出您老所想像的那种事情来。”
那屈天化想必是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言语有些欠妥,因此长长叹了一口气,看着凌未央,低下了声音道:“你且不要怪为师对你如此。我是怕你一时不慎,做出千古憾事来。因为在为师的眼中,你们还都是孩子——就像萍儿……她,她始终都是那年随峰儿离去时的模样,每夜都在为师面前晃动……。唉,不过回想过来,其实你们早已都长大了,而为师已经是老了——真的老了。不然,怎得会对你如此怀疑?”言语中,竟是满腔悲怆,神情也随之委顿了下来。
凌未央眼角略略有些湿润了。其实师父确实诚如其言——老了。不过凌未央却深深知道,使师父变得如此的,并不都是岁月使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心中那一道永难愈合的伤痛,时时折磨着师父他老人家,那一道伤痛,便是自己的师妹屈欣萍和计青峰夫妇二人的死亡。而这些年来,师父他老人家长年在外颠沛流离,便是在无时无刻在追寻着杀害他们的凶手。
可是时至今日,那凶手却查不到一丝端倪。
凌未央向着师父低声道:“师父,您的心思,弟子怎会不知,因此怎会怪您老人家呢?只是您老人家可能闻得那花梦楼是突厥王子之后,便是心有偏念的。不过依弟子看来,那花梦楼真的是一个可造之才。其实这花梦楼之父虽为突厥人,但诚如那弱梅所言,他并非一个孟浪必恶之徒,而是一个至情至性之人,否则,那弱梅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当然,他确实是少了那么一分成熟,而行下了此害人害己的憾事。而那弱梅,更是一个贤淑挚情之女子,只是缘于那深宫幽幽,难得真爱。故此才会一见到真正心属之人,难以自拔。故此她虽然行出了那逾规越礼之事,但并非是一个随性之女子,既便是现在,这弱梅也依然是心中唯有那楼赫王子的。我之所以去往那突厥之地,便是在这弱梅的泪求之下,去寻那楼赫王子的,但谁知却是无果而返。有这样一双父母,我想这花梦楼本质不会是坏的。而且这孩子天赋奇禀,且生来与我锦绣宫有缘——这孩子是极爱刺绣的。因此我才想让您老人家不要错过他,想让您好好将其教授成人,以便之后让他将我们锦绣宫发扬光大。更重要的是,今后他艺业有成,给师妹和计青峰报仇的希望便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屈天化闻听着凌未央的话语,低头沉思良久。最后他抬起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的心情,为师也是理解。不过,此事以后再议吧。现在,为师真的还不能够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