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德茂不耐烦的说道:“不用了,你甭管了,今天我就住这儿了,你走吧!”俩人推杯换盏,我一口酒,你一口菜的吃喝起来。
曲庆义说道:“今天咱俩要喝到天亮,一会儿天亮了再上勾栏楚馆,看看有没有新进的花魁。”说着说着这酒是越喝越多,越喝越高兴。
王德茂说道:“这么干喝也没什么意思,有道是寡酒难饮,那我们行个酒令儿吧。这可是文人雅兴啊,我们俩今儿也当回文人。“
曲庆义说道:好,你这个主意好啊!你先说吧!”
王德茂说道:“你先说,我不会呀。”
曲庆义道:“我也不会呀!那咱们还是喝酒吧。”又喝了半天,酒劲儿就可就上来了,喝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曲庆义说道:“昨儿不是刮大风嘛,今儿也下雪了,一刮风不要紧,昨儿院里我弄了几盆花,没想到是风一刮,花就都飘起来了。这花一飘起来,让我想起来了一个,我的酒令就是‘花雨’。”
王德茂说道:“我给你接‘酒疯’。“
曲庆义说道:“我还能添字“
王德茂:“我还能加字呢!”
曲庆义:“飞花雨。”
王德茂:“撒酒疯。”
曲庆义:“点点飞花雨。”
王德茂:“回回撒酒疯。”
曲庆义:“房前点点飞花雨。”
王德茂:“桌上回回耍酒疯。”
曲庆义:“老天有道,房前点点飞花雨,洒遍了南北。”
王德茂:“祖宗缺德,席上回回撒酒疯,算什么东西?”
这边曲庆义一听就把酒案掀翻了,那边王德茂就开始骂街,这俩人厮打在了一起,这二位说白了就是酒后无德。这个给那个一锅肉汤,那个给这个一锅白菜。外边候着的下人们还纳闷呢。下人甲对下人乙道:“这二位爷今儿喝的挺高兴啊,你听咱家老爷都吃了三锅炖肉了。”
下人乙对下人甲道:“不对啊,今儿哪有那么多的炖肉啊,开门瞧瞧吧!”开门一瞧,曲庆义一身的肉汤坐在地上哭呢。王德茂正在旁边笑的不亦乐乎,乐着从屋里出来,往大门走去。王德茂就知道在这儿呆不了了,只能回家。
王德茂走在大街上,这时雪小了很多,但是路却是很滑的。出来以后才想起来,之前的车把式王二被自己打发回去了。谁想到啊,吃着吃着又打起来了。王德茂心想得了,往家溜达吧,趁着刚喝完酒的热力赶紧往家走,穿的也厚,走起来也不觉得冷,顺着大街就往前溜达。大晚上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在路中间晃晃当当的走着。
耳边就听着身后有驴车的声音,晃晃悠悠的一回头。就见身后来了一辆驴车,样子跟他们家的车差不多。如果王德茂站在路边,这个驴车也就过去了,可是他站在大街正当中,赶车的瞧见了,来到王德茂跟前儿,赶紧一勒缰绳,把驴车停在了王德茂的身前。
王德茂一见就高兴了,心想这还想着回家,驴车就来了,一拉着车辕就上了驴车。二话没说,往车上一躺对赶车的人说道:“西门。”说完就躺在后面睡着了。
可是这车把式却是很为难。原来这车是他偷的。本来他想着赶快把车卖了,我又不是拉活儿的。可要是我把他揪下来,我可怎么跟他说呀!再让他瞧出点什么,回头去衙门口一告我,这不就破案了吗?转念一想,他刚才说的是西门,正好我一会儿还打算去西门把驴车卖了。等到了西门把他叫醒了,多少能给我俩钱儿,也不算白跑这一趟。想到这了赶着驴车往西门而去,穿大街过小巷,没过多久小偷瞧一瞧不远处就是西门了。小偷回头向车里问道:“大爷,您家住哪儿啊?快到了。”连问了三声,没人搭茬。小偷吓一跳,这怎么回事呀?怎么没动静了呢?这不对呀?勒住了毛驴转身跳下来。又拿手一摸王德茂的脚踝,说道:“大爷可快到了,您家住哪儿啊?”晃悠两下没动静,手上却感觉这条腿僵硬无比。手伸进车厢里抓着王德茂的手,感觉王德茂的手冰凉梆硬,小偷瞬间血都凉了。小偷心想偷车没多大罪过,倘若是死一个可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