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结束在这里的细作任务。韩子高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那阎罗老者的掌法十分奇特,他便是自己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居然生生吐了好些的血,万般无奈下陈文帝的飞鸽传书也到了,两个字,速回。
“嘿嘿,怎么就让先生猜到了呢?当然不是现在写,等先生好些了再写也不迟!来来,先生先吃东西吧~”郑儿笑盈盈,鬼灵精地给韩子高殷勤吹着粥,喂着。没办法,她如今虽然识字了,可是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不够漂亮,所以请先生代劳就再好不过了,每次让先生给他写信前,郑儿都是极尽拍马讨好之势,帮先生梳头发,帮先生洗衣服,帮先生端茶倒水,还有不能顶嘴。
“去拿笔和墨来,我先帮你写吧,看把你急的。”韩子高半散着长发,着白色中衣,脸有病色。
“那怎么行,先生病好了再写也不迟。”小丫头长了良心,还心疼起他来了,韩子高看着郑儿摇头笑笑,不过是刚好捡了个便宜白吃白住在高府里收集情报,这丫头倒是看他病了如此尊师重道了。
“不打紧,提笔写字我还能行。想来这些日子我在这里做你先生也没教你什么,丫头你写出来的字还是那么难看,别让你长恭哥哥笑话了,这信啊,该有我代劳。以后多练练字,姑娘家写得字该秀气,这样你日后的夫君才会喜欢啊。”韩子高随手用一根发带绑了垂下的发丝,让郑儿拿灯过来,就要在床榻上写起家书。
“先生。。。。。。还是明个儿再写吧,你今日说话怎么怪怪的,刘先生也说你不过是受风寒痢疾了,说若是平常的药方没用,过两日便找什么有祖传秘方的郎中过来再治,你怎么如今说起来像是。。。。。。先生你是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啊?”郑儿皱着眉头担心问道。韩子高来这府里的日子不长,也就一年的时光,可是这是郑儿的恩师啊,虽说平日里因着年纪相差不算太大,于是两人都牙尖嘴利得吵闹惯了,现在韩先生如同是要和她辞别一般,这倒是让小丫头完全没了主意。
“先生,我以后不闹了,乖乖听先生的话,先生让我抄几遍诗词我便抄几遍,可不会再气先生了!”郑儿握着小拳头,起誓道。
“呵,傻丫头,紧张什么,这地儿好吃好喝的先生我哪容易这么想不开便丢了这肥差。不过。。。。。。老家来了书信,有些事儿,我可能要回去一段时间。”
“那回来吗?先生一定要回来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郑儿可是把先生当父亲看待的!”
咳!韩子高差点没被呛死,他才多大啊!他比这丫头的长恭殿下也不过长了两三岁,为何到他这里就成了恩师如父了!
“哎,郑儿你可真够偏颇的。。。。。。”韩子高两眼忧郁,撇着眼睛满脸委屈。
“啊?”
“我韩子高风流潇洒,相貌堂堂,果真比不上那长恭殿下?”韩子高手托腮帮子,乌黑的发丝顺到了一边的肩膀上,小丫头瞬间看的眼睛都发了光,不过却丝毫不犹豫得头点得和捣蒜一样,说道:“嗯,比不上。我家长恭哥哥是天下第一好看的,至少在我郑儿眼中就是这样地完美无瑕。”
“嘿,我说你个丫头骗子定是眼睛不好!来来来,凑近些仔细瞧瞧,本少爷我的鼻子眼睛哪一处不美妙?再敢埋汰我我。。。。。。”韩子高这几日卧病在床也是闷坏了,于是使坏着揪着小郑儿的胳膊往自己那边拉着,郑儿和只小鸡仔般扑腾不开,于是开始挠韩先生的咯吱窝,韩子高捂着肚子快笑岔气了,哦,不对,是喉头腥甜,似乎又要吐血。
“何事这么开心啊?听翠娘说韩先生生病了,我还担心呢。”房门推开了,郑儿蜷着身子笑倒在床脚旁,回头看着来人,好像做梦一样,飞奔着就扑到了子莫的怀中。
“呜呜呜呜呜!长恭哥哥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本来是笑得流眼泪,没想到看到心心念念的哥哥来了,郑儿倒是真流起了眼泪。子莫抱着郑儿起来,却发现这丫头怎么这么高了,那张软糯的小脸也长开了,倒是这样贴着胸膛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把郑儿放下,那丫头紧紧缠着哥哥的腰,胸前衣襟快哭湿了一片,看得床榻上的韩子高唏嘘不已:“哎,论我韩先生平日里如何悉心教导,到底还是不及长恭殿下的万分之一。看看这眼泪流的,脸都花了。“
“哎?!我脸花了吗?”死死扒住子莫的郑儿一听便松了手,一抬头,看着那张美如画中人的俊脸,瞬间就脸红得滴血,又羞又慌捂着自个儿的小脸扭头就冲出了房间,一边跑一边喊着:“哥哥等我洗把脸啊~~~~~~”小丫头一边跑,一边胸前还很诡异得隆起了一团,子莫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个子飞窜的郑儿,倒是真有些感叹时光荏苒。
“殿下,许久未见,子高给殿下行礼了。”双手作揖,韩子高正欲起身行礼被子莫按了回去。“如此多礼做什么,我听翠娘说你病得不轻,才深夜叨扰。。。。。。“子莫的手指无意间搭到了韩子高的腕内,其实他不是神医,这样根本是切不到脉络的,但是韩子高却是没来由地收了收手臂,反而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