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兵一马,空把式放着好看而已,不然。。。。。。”段懿说着咬咬牙。
“不然如何?懿儿啊,为父说过你很多次了,为人不可善妒,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志存高远懂得看人的长处。”段韶语重心长。虽然他对高长恭的龙骧将军之位也是颇多芥蒂,今日听皇帝陛下殷切相托更是心生疑惑,不过在自家这个不成大器的长子面前,段韶还是不露声色规劝他要胸怀磊落。
“是啊,哥哥,兰陵殿下他虽还未有显赫军功在身,可你我皆应清楚,他武功高强,貌虽阴柔可心怀坦荡,勇武果敢是大开大合之人。陛下封他为龙骧将军,想必一来是壮文襄皇帝一脉的声势,二来也是希望我朝年轻一辈的武将们更为奋发,保家卫国创下功名。”段深驾驭战马在侧旁说道。
“呵,二弟真是我的好弟弟。去了一趟柔然可汗庭便时常长恭殿下长,长恭殿下短,知道的便想你是敬仰那高长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段深是拜倒在那兰陵王的倾城容貌。。。。。。”
“闭嘴!”段韶一马鞭子抽在段懿所骑的战马上,马儿嘶鸣颠簸,段懿看父亲发怒赶紧低头咬着牙关把马缰绳勒住了。段韶很少这般当着众将士的面发怒斥责段懿,段氏兄弟也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如此大发雷霆。
“你胡言乱语什么?兰陵王到底是文襄皇帝的四子,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口出狂言?”段韶举着马鞭子怒道。
“父,父亲。。。。。。我。。。。。。”段懿不知是怎得触到了自家父亲的忌讳,可他父亲满脸震怒,且无论在军中还是在家中,一向威严如山说一不二,段懿赶紧低头道,“父亲息怒,懿儿说话不知轻重了,请父亲原谅!”
“是,大哥平日里和我打闹惯了,如今在父亲面前便也没了规矩,望父亲原谅大哥!”段深也低头作揖向段韶求情,而后面的将士们只知前面统帅似是起了什么争执,大军缓了步子。
段韶看了看两兄弟,见后面大军行军受阻,便不发一言继续前行。
“父亲。。。。。。孩儿是。。。。。。”段懿还要分辨,可见父亲不再搭理,也只能拉下了脸孔的护具识相往后靠了靠。
“父亲,大哥他是无心的。他当年与长恭殿下在给当今陛下迎亲的路上有些小小瓜葛,大哥他心高气傲的,就是看兰陵殿下有些不顺眼。少年意气,父亲不是说男人有些势均力敌的对手才好成番大事嘛,大哥他有高长恭这个榜样,自然会更加奋发,父亲不该太过。。。。。。”
“你觉得高长恭为人如何?”段韶竟然突然问道。
“。。。。。。父亲,儿子觉得长恭殿下为人豁达,身手更是了得,当年在柔然可汉庭,也是多亏长恭殿下才让我北齐在柔然人面前尽展风采,着实给我大齐赢了不少颜面。”
“当年可汉庭的那达慕大会为父也有所耳闻。高长恭,九岁便入了北疆大军,当年,虽说有散射侍郎的职位,可文宣帝便没料到他能活着回来。慕容绍宗是被文襄皇帝高澄一手安排才会去了苦寒的北疆,此人心胸狭窄,与我和斛律光都不甚融洽,当年高长恭落入他的手里,受了什么样的苦头可想而知。深儿,一个男子武艺超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能以色惑主,心深似海啊。。。。。。”
“父亲大人,你这话说得我有些惶恐不知何意?高长恭殿下确实是北朝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可是要说他是以美色争宠之流那深儿便是万不敢苟同。况且陛下与高长恭还是叔侄,何来惑主?父亲不可听大哥平日里指摘了几句便对这兰陵王有了成见才好。”
“是啊,为父也着实不敢想这里面的深意。可事实如此,倒是叫我如今也是不安起来。但愿兰陵王如你所说是个心正磊落之人,坦坦荡荡,而不是攻于心计善使手段之人,不然。。。。。。我北齐王朝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段韶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叹道。
“这。。。。。。父亲,长恭殿下必然不是为了私利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之人,此次我齐军能在南疆防患未然也是兰陵殿下的功劳,他让人冒死送信,自己又无一兵一卒敢独赴战场,我们身为大齐将士,更该众志成城,协同抗敌,而不是在这里无端猜忌。恕孩儿无理,深儿觉得父亲此番猜测便是对兰陵殿下的大大折辱!”段深低头抱拳道。
“呵呵,深儿说得有几分道理,是为父想得有些偏了。不管如何,如今共同抵御外敌才是当务之急。高长恭若是真如你所言,敢孤身到晋阳犯险,那倒也算是对得起龙骧将军之名!为父以往只和那斛律光并肩作战过,如今换了他徒弟,倒也是想看看是否青出于蓝啊!”段韶释然一笑,传令全军加速行军。
这十万人马便有五万是重甲骑兵,而另外的是轻甲部队,重甲齐军不论是马上将士还是那高大的战马皆是全副武装,从马头一直用铁甲武装到马镫。战马上的将士也是不露脸孔,用银甲护面,只在头盔间露出了双眼。护颈,胸甲,肩甲,战靴,护腿,个个武装到了指尖。这样的部队南朝根本没有,他们行军起来气吞山河,鳞次栉比泛着金属的灼灼光泽甚是耀眼。整齐划一,长毛戈戟寒光凌冽。
若说到骑兵,后世大多会想到突厥人的彪悍。可其实在那个鲜卑文化盛起的年代,北齐高家虽不是鲜卑氏族,可是,高家人的骑兵在北朝可谓是所向披靡,称霸一方。突厥人向往中原富庶之地,屡有犯境,可都被齐军赶得仓皇逃命,在中原无处立足。说高氏皇族是突厥人的克星,一点都不为过。如此,突厥长年只得依附北周,与阿尔泰山另一侧的柔然,势成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