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诗无法想象芮九这么个古怪别扭性格是在怎样一个环境里长成的,她没有企图去改变他。
“我自己做的事情,可不能让你替我背黑锅。”糜诗白了他一眼,很坚持地道。
“我问你那个东西真的是你拿走的?”芮九终于平复了情绪,再一次确认。
“是的。”
“藏哪里了?”
“芮九,我不能说。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它在哪里。”
芮九看着糜诗沉默不语,过了许久,才开口道:“糜诗,燕飞阁这次是认真的。”
“我明白,可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糜诗语气十分坚定,她看着芮九,目光中带着认真与执着,“芮九,这件事情与你无关,答应我,不要插手。”
芮九突然哈哈大笑几声,一脸轻蔑,“天底下的确没什么事与我芮九有关,但也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插手的。”
芮九走了,没过多久,便有人送来了一床整洁干燥的床被。
糜诗躺在上面还能闻见太阳晒过的味道,很暖和,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地牢里日夜不分,糜诗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困了睡,睡醒了发呆。
有时候想到芮九,怕他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可许久没动静又安下了心。
最多想起的人,还是欧阳景。
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成了阶下囚。
地牢里很安静,应该就只关了她一个人。
只偶尔有人给她送饭,按照送饭的次数,糜诗估计应该是已经第三天了。
这一天,送饭的人刚走没多久,铁门一扇扇被打开的声音再次传来。
糜诗被押着离开了地牢。
“是季阁主要见我吗?”她问
对方没有回答。
糜诗便不做声了,许久没见太阳,一走出地牢,眼睛一下子受不住强光,眼睛一阵刺痛,她干脆闭上眼,横竖两边都有人架着,不怕摔。
走了一阵子,她突然感觉眼前黑了下来,慢慢睁开眼睛,被带到了一间屋子,左右两间厢房,被门帘挡着看不见里头什么光景,但这正中的屋子,看着应该平日里会客用的。
屋子正中坐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微雨。
季微雨挥了挥手,除了糜诗,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坐吧。”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糜诗坐下。
糜诗也没客气,点了点头就坐了下来。
“糜诗,今日我也不问你将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季微雨的第一句话倒是让糜诗感到十分意外,“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拿这东西吗?毕竟这东西是燕飞阁的。”
糜诗看着季微雨,“季阁主,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燕飞阁的可不好说。当日它出现在莲花村的时候,燕飞阁没查过这东西有没有正主儿,不问自取地就拿回来当自个儿的了。”
季微雨没有和糜诗争辩的意思,不置可否,态度却是很诚恳:“糜诗姑娘,可否告知为什么要将此物拿走,并藏起来吗?”
糜诗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点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