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尽力,兢兢业业不敢居功,唯有他就这样被南诸故意给晾在一旁,既不过分重用,也不表现出冷落。
南诸既然已经表现出如此做派,其他人当然也不是什么蠢笨之人,自然而然地就与这个人疏远了,大多只是维持着表面上交好的关系,就这样不约而同地将对方孤立起来。
不过要是对方一直这么从一而终,南诸反倒会佩服这个人,还不至于这么小心眼地给对方小鞋穿,只不过这世间哪有那么有忠贞不渝的人。
在多次表忠心后,某个人终于发现自己只是在抛媚眼给瞎子看,做得都是无用功,根本对自己的前途没有半点帮助,要升职加薪什么的都得靠南诸这个现任的上司,在明白这一点后,他便立即抛掉节操,把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全部塞回肚子里,厚着脸皮跑到南诸面前刷存在感。
那时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鞍前马后地跑上跑下,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南诸心中也是有几分暗爽的,颇有点风水轮流转的感觉,不过暗爽之后心底也生出了几分忌惮。
这种有奶就是娘的真小人不可否认的确是上位者最好用的武器,完全不需要考虑忠心问题,只要给予足够多的好处,便可如臂指使,但是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总要提防着不要被反咬一口。
看到他尸体的那一瞬间,南诸立马联想到这场暴动估计少不了这个人的里应外合,说不定心早就倒向了第三方,也就是雷护法那边,彦梓那儿应该早已有了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此事,否则就算他有南诸特地给予的临场决断的权利,也不大可能如此轻率地取了此人性命。
当时刹那间想通了前因后果后,南诸心中又多了几分思量。
隔着厚厚的衣衫,指腹渐渐感受到些许渗出来的液体,估摸着时机应该差不多了,南诸喉咙里发出几声压抑住的闷哼。
声音极其微弱,恰好被车辙滚动的声音给淹没掉,却瞒不过青松灵敏的双耳。
只见他的耳朵微微抖动了几下后,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南诸因痛苦而显得有些扭曲的面庞,这一幕让青松的心顿时就揪成一团,满腔的愧疚感都快溢了出来。
他的身子略微往前倾斜,一只手搭在南诸的肩膀上,脸上也浮现出焦急之色。
“玉书,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也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话音刚落,青松的鼻字就好像闻到了一丝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不等南诸回话,青松的视线就从南诸腹部的伤口处扫过,随即便伸手想要挪开南诸捂在腹部的右手,看看伤势如何。
“青松道长,我没事。”南诸轻轻按住对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可青松哪里肯信,在他眼里,南诸就是个死心眼的人,怕是会为了不耽搁赶路,硬是把伤势隐瞒下来。
就这么互相僵持了一会后,南诸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直接掀开衣衫,露出了腹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