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别跟白家似得因为没了老婆孩子喝酒消愁,结果喝多了,摔到河里淹死了。
当时钱桃花听了有些在意,就追问了人家夫妻几句白家的事,然后知道了那个白家夫妻无子,直到近四十年,白老头不知在哪抱了一个儿子回来养,娶妻生子,过得好好的,没想到这个独孙在媳妇一尸两命后没几天也死了,并感叹白家真是绝户命……
为了钱连买卖婴儿的缺德钱都挣的人,竟然在高价接生费前选择了根本没说接生价钱的白家?
白家孙媳妇一尸两命,裘接生婆也大病一场,起不了身,她有这么重情?
白家独孙子醉酒淹死后不久,她也上吊自杀了?
再想想原主记忆里裘接生婆守寡四十一二年,钱冬忽然产生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猜测,而她这个猜测若是真的,那么拿捏裘接生婆的条件找到了。
“唉!大伯爷,我都习惯了,不过既然大哥不肯护着二哥,我这个当妹子的就算冒失,也要给二哥出这个头才行,裘伯娘,您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帮张家出这个头,您……”想清楚后,钱冬边走向裘接生婆边道。
却在说着说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忽然压低声音,以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我知道桃花是张家的闺女,你今天还是把跟我大哥、二哥的事说清楚比较好,若是有所隐瞒的话,我可不保证你跟老窑村白家的事还像现在一样没人知道。”
“你你你……”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戳到她心底最隐秘处话语,裘接生婆全身一抖,眼神惊恐至极,不敢置信的看向钱冬。
对这种不把别人儿女当人看,缺德钱都挣的人,钱冬没有丝毫怜悯心,毫不留情的继续低声威胁:“你说是不说?不说的话,我就在这里大声讲讲白家和你的事了,听说白家的新媳妇都有孩子了呢!不知道那孩子愿不愿意顶着个……”
“住口!”
钱冬似笑非笑得道:“我不喜欢麻烦,但既然你们今天把麻烦惹上门,那就老实交代比较好,反正事到如今,你在钱家村也呆不下去了,何不坏了你一个的名声,把白家的护好了。”
“好!我说,只希望你听了不要后悔才好。”裘接生婆见她连白家孙媳妇有孕的事都知道,就明白对方不是诈唬她,而是真的知道她那件埋藏在心里快40年的秘密,心里千丝万结,恨不的当场掐死钱冬灭口。
她怎么也没料到表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钱冬竟然连她的把柄都知道,不过从她逼迫自己说出真相看,她并不知道有关她自身的,正好……是自讨苦吃啊!想到这些她当即咬牙道:“桃花确实是张家的闺女,秀青也确实是二房的儿子没错,当初……”
于是众人只见钱冬说了裘接生婆几句,想让她承认帮张家讹诈的事,没想到却激的裘接生婆跟爆竹似得,叽里咕噜一大串,说出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吃惊不已的往事。
原来当初把二房的儿子卖给张家的不是孟秋,而是钱大嫂赵秀,不!不应该说是赵秀卖的,应该说是裘接生婆对张家刘氏给的钱数心动,逼迫赵秀这么干的,而赵秀之所以会答应,则是因为裘接生婆手里有她的把柄。
听裘接生婆说到这里,钱光宗脸色巨变,张口吼道:“闭嘴,裘伯娘,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大哥!你为什么阻拦?不会是因为她即将说大嫂的错处,让你连父母兄弟也不顾了,光想护着大嫂吧!”见状钱冬更加确认钱光宗被裘接生婆拿捏了把柄的事,当即给他跟钱家老两口之间挑火。
婆媳能融洽相处的少,何况昨日刚出了方子的事,现在又有一桩钱大嫂的缺德事,就算不在意二房的人,唐桂花也在意最重视的儿子把媳妇看的比他们一家子更重的事,所以当即黑着脸道:“老大你闭嘴,裘嫂子你接着说。”
“娘!”钱光宗红着眼睛喊了一声。
他越这样,唐桂花越是生气:“裘嫂子,你告诉我那个贱妇干了什么?”
“呵……赵秀之所以听我老婆子的,是因为十五年前你生下的根本不是闺女,而是个儿子,不过你家这大儿媳妇似乎是不想再要个小叔子分家产,所以给了我不少好处,想让我给他弄成死婴,我怕担事,也不想沾人命,但她给的钱数太令人心动,就给她出了个别的主意……”裘接生婆嘲讽的看了钱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