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出站台,就看见了赵云强的影子。
“屈老弟,屈老弟,这边,我已经安排好早点,一起去吃。”赵云强的殷勤是上两次都没有的。
“赵哥,看样子你等的时间不短了。”屈广全上前紧紧握住赵云强的手。
“应该的。应该的。老哥以后可是要跟在你屁股后面混饭吃了。”
三个人一坐下,赵云强就诉起了苦水:“屈老弟,这次板蓝根你给的价钱有点低啊,为了压住下面的议论,我可是费了功夫!”
“赵哥,一公斤你们收购价才一块五,我可是给了你们四块钱一公斤,还有那个一块钱,五块钱了,回去也挣不了多少钱,不然的话,上两次就买了。”
“屈老弟,你不知道,这人多嘴杂,就是听说沪上那边板蓝根卖疯了,他们才不知足!要不,蔡站长他们几个你再——”
这些饿皮狮子!
屈广全笑笑:“要是你们不承包的话,这个钱可能要考虑一下,不过,眼前就要承包,他们自然不会。”
“为啥?”黄新东很纳闷。
“他们承包以后,就各人收各人的了,买不好就赔钱,卖不掉更赔钱!您回头告诉他们,想接我们收购计划的,给定金。”
赵云强连连点头:“不过屈老弟可得给个公平价。今后我们可是靠你吃饭了。”
屈广全想起自己一直比较困惑的一件事:“昨天来的时候,我们俩一直在讨论板蓝根的储存问题,据说容易生虫,放不好还可能发霉变质。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额,这个啊,都是我们那个小王负责的,我平时很少过问。不过,我们一直贮存得都很不错。”
“小王,是不是那个叫王红的。”黄新东插了一嘴。
“哪个王红?”屈广全一点印象也没有。
“就是咱们来的第一天,那个扎着长辫子的那个——”黄新东比划着。
“行啊!”屈广全笑眯眯地打量着黄新东,“你这是闷骚啊!”
赵云强狡黠地看着黄新东,“王红可是我们站里的一枝花,不过,站里面的人一般都不敢打她的主意。”
“为啥?”黄新东问得很急切。
“她去年刚结婚第一天,男人就被汽车撞死了!后来,她公婆找人看相,据说是阴气太重,丧门星下凡!他男人不死,有可能就是我们镇武装部部长了。年纪轻轻多好的前途,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那是封建迷信!”
“你还别不信!我们镇里面有个刚毕业的师范生,想打王红的主意,那天赖在王红的小屋不走,结果,小屋里面电线短路,差点把他给电死!你说邪乎不邪乎!”
“这样说王红怪可怜的!”黄新东说。
黄新东一脸的呆像。
屈广全看了看赵云强,赵云强耸耸肩。
“她还有心管理好仓库吗?”
“有啊,王红在看仓库上确实是动了心思的,不仅年年参加培训,还自费买了很多书。你们看到的,那么多货,没有发霉变质的,更没有生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