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们看看。”
黄新东差一点能高兴地跳起来,屈广全一拍黄新东的肩膀:“咋,不是买,咱就看看。”
黄新东还算有点点机灵:“咱是来走亲戚的,你可别想啥是啥啊!”
站长的脸色立即有点不悦,但是还算有城府,没有表现出来。倒是屋里的其他人就盯着看,一直用目光直送到大仓门被打开。
大仓很高,通风透气采光都很好,但是里面的药材堆得可是五花八门。
屈广全一眼看见仓库后面码的杜仲,还算整齐的编织袋,层层叠叠一直堆到了房梁上。
“看吧,这些杜仲质量可是最好的,你瞧瞧,皮很厚实,而且都是主干的皮,我们不收纸条的皮。”小王一甩辫子,生怕屋里的灰尘弄脏了自己的头发。
屈广全撕开一个包装袋的口,心里不由得一喜,好货啊!也就是那个计划经济年代才可以按照标准收,后世的市场经济大潮中,国营的收购站不存在了,私人的收购站可是什么货都往一起掺的。
黄新东差点又要按耐不住了,这货买回家就赚钱啊!生怕屈广全不明白,不停使眼色!
傻瓜,这事心有灵犀一点通的,还需要做的那么明显。屈广全一瞪黄新东:“你又想回家了?”
“我,我。。。。。。”黄新东赶紧又使眼色,那意思,货这么好,无论如何得买。
屈广全终于明白上一世黄新东一直只能够当劳力用的原因了,不再理睬黄新东,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哎,你这人,要买杜仲,专门给你开仓了,你二话不说就走,拿我们开涮是不是?”长辫子有点情绪了,明显看黄新东是想买,好了,主事的你又不想了。
“我没有说买也没有说不买。”屈广全表情沉稳,看不出什么心思:“关键是你们啥价能卖,要是便宜了,就买,不便宜,就算了。”
“我们是国营的收购站,买和卖那都是国家的牌价!”长辫子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屈广全一听有门,那个年代只要是国家定的有牌价,那可都是超低价啊!
“那也得有个价是不是?”屈广全继续往前走。
“站长。”长辫子站到站长室门口喊到:“这俩人问咱杜仲什么价钱可以卖?”
“你能出多少?要是要的少的话,给多少钱我们可都是不卖的,不够费事!”站长毕竟是站长,不会主动亮出自己的底牌,领导已经多次开会了,供销社要搞承包,这俩人又不是上级派来的,哪还能按国家的牌价,卖的越贵当然越好。
“我们只是看看,合适就买,不合适就不买,要的话,这点货还真不够我们要的。今年我们公司光出口合同就定了三千吨。”屈广全风轻云淡地说。
“站长。”一个头伸到站长的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分钟。
站长抬起头看着屈广全,“这样吧,我先听听你的报价。”
屈广全知道供销社收购点那绝对是真按照国家的标准收的,国营的这个时候当然是是国家制定的标准,那是多少呢?
黄新东说原来杜仲是卖2.2元,那是加了收购成本的,而且还要有点利润的,收购价即使后来涨了,但是供销社在农村那可是老爷衙门,怎么可能会因为市场价涨价给农户涨价,不压价就算够义气的,那也就是说不会超过2元的。
“我们要呀,最多2元一公斤。”屈广全拿出一副可买可不买的样子。
“2元一公斤,我们肯定不卖!我可是听人家说了,杜仲涨价。”站长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涨价,杜仲啥时候涨的价?”长辫子不相信国家的牌价哪能够随随便便涨的。
“涨价的事上机安排不许传,我才没有给大家开会。”站长脸子一撂,“2元一公斤不可能的。”
“那你要多少钱一公斤?”黄新东沉不住气。
“多少钱一公斤关键看你们怎么出价?”站长就是不亮底牌。
“那既然他们不想卖,我们就走吧。”屈广全支起架子就要走。
黄新东却迈不开步了。“屈广全,要不,再给他们加点儿?”
屈广全摇摇头:“加多少,再加五毛钱,回家还有利吗?”
“小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价钱,我听说杜仲都涨一倍多了!”站长振振有词。
屈广全腹黑一笑,用眼睛给站长传递了一个信息,大声说:“黄新东,我看供销社对面有个餐馆,咱先去吃饭。”
黄新东万般不愿,还是被屈广全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