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是那目光中却并没有恶意,有的只是探究和打量,更多的则是好奇,他与秦叙应该是认识且还很熟识的,也许在奇怪秦叙为何想要娶自己?
这并不只是顾冬雪的臆测,而是木成林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
两个时辰之后,当天渐渐黑了下来,越发的冷了,秦松林才道:“好了,带他们下去休息,再重申一遍,每一位嫁给宁北卫中兵士的女子,除了她自己可以脱去戴罪之身,回归良民,还可以附带一人脱罪,至于想要附带的人是谁,你们自己决定,这可是我们都统大人上了折子,费劲口舌为你们争取来的,更是皇恩浩荡,才能赦免你们其中的一部分人,所以机会需要你们自己珍惜,若是有人寻短见,或者是做出其他什么破坏之事,不仅自己要受到惩戒,就连你们的家人也同样罪加一等。”
这是告诫,更是威胁,所以顾冬雪相信即使再是心灰意冷的人,也不会走上那一条路的,自己死了便死了,但是若是牵连了本来便已经是罪民的家人,那么即使是死,也死的不安宁。
吃过晚饭后,三家人是被分开看押的,今日下去这里的几乎每一个十五岁以上的未婚女子都有了一个未来夫家,有为妾的,有为妻的,而顾冬雪也许是这中间运气最好的那一个,只是顾冬雪心里却很没有底,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是不是秦叙情急之下的应急之策。
“五丫头,你要带谁脱去罪名?”
忽然,就在顾冬雪和顾信相互依偎在了墙边,互相取暖的时候,俞氏开口了,且罕见的和颜悦色,只是她一开口,说出的内容,就让顾冬雪心中警铃大作。
顾冬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不仅俞氏紧紧盯着自己,刘氏杜氏等其他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她心里明白,此时的她和顾信,在这群人的眼中应该是最弱的,因为他们没有长辈的扶持和保护,有的只是一个一直在他们印象中生性腼腆木讷的少女和一个刚刚才五岁的孩童,这样的一对姐弟简直就是明摆着让人欺负的。
“自然是信哥儿!”顾冬雪并没有准备与他们虚与委蛇,无论如何,既然有这个机会,她必须要让顾信脱罪。
“五丫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顾冬雪话音刚落,刘氏便不客气的道:“那些丫鬟们虽然跟着我们一起来了望青城,她们也被配了人,可是她们和我们并不是一家人,没有亲缘关系,所以无法带我们脱罪,可是五丫头,你却不同,你是我们顾家的骨肉,在这种时候,你怎么就忘了这一点?”
刘氏一顶又厚又大的帽子不由分说的便扣在了顾冬雪头上,不等顾冬雪说什么,她又尖着嗓子道:“祖母在这里,你难道忘了吗,你难道忍心让祖母这么大年纪还带着这一身罪活在这世上吗?你真真是大不孝!”
顾冬雪却一笑,她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顾维桢,道:“这事是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