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便自己出了府门,去找大柱和绿蔓绿草他们。”杨妈妈继续道,这一点顾冬雪已经猜到了,程大柱绿蔓绿草刚刚被放了出去,一天的时间恐怕也只够他们去衙门消了奴籍,房子必定还没有时间找,当时说好的,没找到房子之前,他们三人就在离顾府不远的福缘客栈先住下,杨妈妈一去便看到了正从客栈出门准备找宅子的程大柱。
“绿草和绿蔓那两个丫头听说姑娘病了,担心的紧,非要回来服侍姑娘,让奴婢给拦了。”杨妈妈继续说道,不等杨妈妈告罪,顾冬雪便紧跟着说道:“妈妈做的对,我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送出府,这一回来,不知又会生出什么波折,我这撑一下也就过去了。”
杨妈妈见顾冬雪拍着自己手,说自己做的对,不禁又想到了胡大夫说的那句“寒气入体”,暗自叹了口气,就听到顾冬雪又问道:“后来呢,当时我迷迷糊糊的的确感觉到有人来了,给我把了脉,还说了几句话,只是具体说的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了。”
“姑娘不知道,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街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路难走的很,奴婢和大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想雇一辆马车,也雇不到,正着急时,就是上次我们在城外见到的那位秦把总,他正坐在一辆马车的车辕上和旁边驾着马车的那位军爷说话,他还记得大柱,见到我们二人,便问了一声,大柱便将事情和他说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那位秦把总让杨妈妈和程大柱上了马车,带着他们找到了医管,将胡大夫送到了顾府,给顾冬雪诊过脉后,又将胡大夫送回了医馆,在医馆抓了药,又带着程大柱将药送回了顾府,这半日的功夫,那位秦把总的马车可谓是来来去去了三四趟,这个人情欠大了,顾冬雪心里暗自琢磨着。
“姐姐,杨妈妈,你们说的那秦把总便是上次说让我每逢旬末便可以去找他学功夫的哥哥吗?”顾信忽然道。
“对,就是他。”杨妈妈道,顾信的眼睛瞬时亮了,“今天十八了,后天我便可以去金桂胡同了。”
经顾信这一说,顾冬雪才想起还有这件事,回来后她就忙着准备这准备那,顾信学功夫这事压根就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后日,后日,顾冬雪想着到时要不要带些礼物过去,表示感谢那位秦大人的援手之恩。
“她们这么快便将大夫请过来了?”宋氏问前来汇报的门房,那门房跪在地上,垂着头,“是,奴才们听姨娘的吩咐,没敢拦着。”
宋姨娘啜了一口茶继续问:“是杨妈妈将大夫请回来的?”语气中尽是怀疑,这么大的雪,杨妈妈也上了年纪,她又将府中的马车全派了出去,只靠着步行,这一来一回怎么的也要费上半天功夫。
“奴才看到程大柱了,还有一辆马车,程大柱和杨妈妈是坐马车回来的。”门房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宋氏蹙了蹙眉头,“马车?谁家的马车?他们自己租的?”
“奴才看驾马车的是两位军爷,其中一位好像还是个官,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军袍,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的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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