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受了委屈,连一个人都没有过来照顾的!?”
夏婉柔的父亲在医院走廊里吼着,一副极其愤怒的模样。就算夏父在外头有不少的私生子私生女,可毕竟,夏婉柔是他摆在明面上宠着的闺女,闺女受了委屈,夏父没道理还要忍着气吞着声的。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医院外面匆匆跑了进来,在夏父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夏父骤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年轻人。
“她真的这么说的?”
没等年轻人回答,夏父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上面正是傅母的来电,一挥手打断了年轻人的话,夏父接通了傅母的电话。
“不好意思了啊老夏,在这时候给你打电话。”傅母话是这样说的,可言语里却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夏父讪笑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闹的这样大?”
傅母冷笑一声,对着以往的这个亲家却再也没了耐心。夏婉柔将他们一家子玩的团团转,傅母这会儿正是气不平的时候,恨不得将夏婉柔拉起来揍一顿,对夏父如何能好了态度。
“反正话我给你撂这儿了,律师我们已经请了,我们几天后法庭见,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是问问你那个好闺女吧!”
该说的话说完,傅母便直接挂了电话。
夏父将手机揣回了口袋里,站在原地里愣了一会儿,忽的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年轻人:“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给我查查她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等到将夏婉柔从手术里送进了病房,夏父也早就弄清了一切。
夏婉柔嘴上说着只嫁傅亦爵,暗地里却与傅家的私生子互相勾结,勾结不算,还怀了孕将其安在了傅亦爵的头上,这样的羞辱搁在哪个男人头上都不能轻易饶了夏婉柔,更何况夏婉柔为了帮傅景逸套取傅氏的股份,还暗中动了夏氏的资金。
现在傅氏将夏家告上了法庭,大事当头,对夏婉柔这个闺女,夏父哪里还能提得起半点怜爱之心。
夏婉柔醒过来的时候便觉得周围气氛不对,她骗头便在旁边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爸……”夏婉柔声音里带着委屈,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
却没想到夏父今日不吃她这一套,闻言只是一声冷笑,“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好意思叫我爸?!”
夏父的一声吼顿时将夏婉柔吓了住,从床上坐了起来,夏婉柔跌跌撞撞的下床,想要替自己求情。
然而夏父也已经站了起来,看也不看她一眼:“你自己闯的祸,就自己收拾。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们夏家没有你这样的人!”
说着夏父就提腿往外走,夏婉柔慌忙拽住了夏父的胳膊:“爸您原谅我吧,原谅我,我只是……只是太喜欢逸了呀……”
夏婉柔哭着嚎着,说着喜欢傅景逸的话,夏父听了却更为生气。
“既然你那么喜欢那个私生的,那就跟他一块儿去吧。也别认我这个爸!”
“爸!”
“别叫我爸!从今天起,夏家跟你没丁点儿关系!”
夏父冷着脸将这话吼完,也不顾夏婉柔刚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就径直离开了医院。
但无论如何,两人好歹是父女一场,夏父就是再狠心,也没有将夏婉柔当即赶出去,只是夏婉柔在医院里住了几天,从头到尾也没有人来看她一眼,等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直接被医院赶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夏氏也发出了与夏婉柔断绝关系的声明。
外界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内幕如何,但原来那个嚣张跋扈的夏小姐没了显赫身份的事情,他们倒都是明白的。
一时之间,夏婉柔不仅一无所有,就连上街出门,也要接受众人的目光审视与言语调笑。
顾苏青站在小店门口,呆呆的愣着。
那天在傅家的事情她也看了个分明,也是由此才终于明白豪门世家里头比自己想象的要混乱的多,又有些庆幸自己及时的从傅亦爵身边抽了身。
这些日子,与傅亦爵离婚后,顾苏青一开始也有些不习惯,但找到工作之后,每天忙上忙下,渐渐倒又找回了属于自己的节奏,每日忙碌的工作,又时不时去托儿所看一眼奕生,倒也算是满足。
只是此刻听着新闻里记者的话,又看着屏幕里闪过的夏婉柔的身影,顾苏青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拉回了当初与傅亦爵在一起的记忆。
但更多的,却是对夏婉柔的可怜。
在她的记忆里,夏婉柔永远是穿着精致的裁剪得体布料高级的小礼服,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脚上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脸上带着笑,且永远是张扬而且得意的。
此刻屏幕上的人,她却好像不认识了一般。
颓败的,穿着灰扑扑的衣服,没了高跟鞋和专门做的造型,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怒目而视。
顾苏青心里酸的厉害,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