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三下,第四下……乔安歌只觉得身上如刀割一般的痛,刚开始还能听到的烟儿的声音在这时也模糊不清了,她只觉得自己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全身都在传来剧痛。
不知道什么时候杖责已经行完了,十丈很快就过去,可是乔安歌早就已经意识不清了,半昏迷的被旁边守着的下人扶了起来。
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一声烟儿已经哭哑的声音喊着小姐,之后她就彻底没了知觉,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临安王府内。“你说真的?她真的受罚了?”凌天珩冷声问道,不过语气里却带着明显的急切和担心。
“是的,二小姐现在已经昏迷过去了,看情况很严重,虽然丞相已经让大夫给她看过了,也及时医治了,可是,因为丞相之前说了让她在祠堂思过,她现在已经被关到祠堂里了。”
凌天珩闻言沉默了下来,眼里有着自责,他不应该现在就把她送回去的,她的内伤还没有痊愈,现在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行,他得去把她接回来,要是这么放任不管的话,她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
想着,他就要起身前往丞相府,然而跪在房内的黑衣人却挡住了他。凌天珩冷厉的看着他,难不成他还想拦着他?
“王爷,你现在要是去的话,那些人会对小姐更加不满,以后二小姐还想在相府待下去只怕会更加艰难。”那人劝道。
“哼,那又如何?她要是在相府待不下去,自有我临安王府接应她,总比在那蛇鼠窝里强。”凌天珩不屑的说道,乔安歌要是再在那里待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可是二小姐不愿意,她一向好强,这次吃了败仗要是就这么被您带走了,您让她如何想呢?还有丞相,他对二小姐也是宠溺有加,想来二小姐也是不愿离开丞相的。”
那人生怕凌天珩真的一个冲动去将人接回来,虽然不明白凌天珩怎么突然对乔安歌这么上心了,明明之前还不愿听到她的其他情况来着。
凌天珩听了他的话,仔细想了想,确实很不妥,别说乔安歌愿不愿意来临安府,就是他自己也不能枉顾背后的责任而贸然将人带回来。
可是,当他听到乔安歌被杖责的时候一瞬间揪紧的心却让他很是不安,虽然对于他这样的情况他以为不去见乔安歌就可以消失,可是现在已听到她的消息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关心,他感到很无力。
想着,凌天珩泄了气,坐会椅子上后,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疲倦的说道:“你说的有理,回去之后看着她,发现她实在不行的时候找个时机将她的伤治一下,决不能让她有事。一旦有什么情况,及时来通知我。”
“是,属下知道了。”那黑衣人见凌天珩冷静下来,也不禁松了口气,听到凌天珩的命令,严肃的领命而去。
凌天珩一个人待在寂静的书房中,眉间带着纠结和烦躁,还有深深的担忧,乔安歌,你可得挺住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安歌从一片黑暗中恢复了知觉,只觉得身子瘫软的不行,浑身都带着隐隐的痛意,尤其是屁股的地方,一片麻木不说,内里却带着针刺大的痛感。
她缓缓挣开眼睛,眼前是昏暗的屋子,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啊,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微微环视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却在抬头处看到排列的几十个牌位。
原来是祠堂吗?看样子她是把那十板子给挺过来了啊,她恍惚的想着,真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
尝试着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力气动弹,连撑起身子都没办法,更别说站起来了,她痛苦的喘着气,摊上这么个身子可真是麻烦。
没办法了,看样子只能先这么趴着了,好在还有个毯子,不至于太冰冷了,面前是一个蒲团,看样子也是为她准备的了。
这可是第二次栽在赵玉莲手上了,不愧是掌控着整个相府内务的人,手段和乔依蓉乔莘宁相比可真是高深,也算她自己计不如人,这次的教训算是让她知道了赵玉莲的厉害,她是绝对不能轻视的对手。
乔安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次又被坑,迷迷糊糊的却感到有些冷,奇怪,虽然已经到初秋了,不过也没有那么冷才是啊,怎么她觉得冷飕飕的。
伤处的痛感也越来越清晰,果真是火辣辣的疼啊,乔安歌哆哆嗦嗦的想着,嘴里无意识的开始呻吟出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出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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