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多,放着这么多现银也不安全。”
见左云不为所动,悦意就没在多说:“我也是随便说说,你有事自然要出门的。只是我今日有事走不开,可能陪不了你了。”
“行,你忙你的,我自己去便是。”
悦意刚走,小五就偷偷地进了外屋,在左云耳边耳语几句,就迅速回到了厨房。
“果然。”左云喃喃自语道,顺眼看着怡红院的方向,脸上一派清明。
昨夜,那个跟踪她们的白衣人果然去了怡红院,也不知给悦意说了什么,反正悦意就放弃了接触王家这个机会,今日,悦意一大早就来找左云说话,虽然闭口不谈左云昨日擅自去闻香居的事,可言谈神情间却流露出对左云行踪的知晓,而且还有提醒之意。
左云不知道昨日的行为到底在离间悦意和韩闻多之间的关系中起没起作用,但好歹算是给悦意提了个醒,因为既然悦意已经知道左云昨日下午的行踪,就必定知道了韩闻多他们另外派人监视左云,因此今日推说自己有事,不再和左云同路。
这可能算是悦意摆给韩闻多他们的态度,也可能是因为左云去的通汇银号离闻香居太近而不想被猜忌,但不管悦意如何打算,这都是左云乐见的结果,还因此得了个方便,毕竟自己一人行事确实比同悦意一路要方便的多。
不多时,欢儿就醒了,母女两人洗漱完毕,小六就送上了早饭。告知小六今日有事出门,让他去雇一辆马车,随即左云便回内屋搬了箱子出来,马车一到,两人就跳上了。
比之旁边的秀水胡同,净水胡同今日依旧显得冷清。通汇银号高挑的厅堂面前只零散停着几辆气派的马车,因为还早,几个车夫都把手拢在袖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见左云雇的马车停在银号的门前,几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等左云下车后,车夫就自觉把马车停到了角落。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见状立即迎了上来,随即把左云母女请进了大厅。
“夫人是存钱还是兑现?”给左云上了茶水,伙计便恭敬地问道,一点也没有因为左云马车的寒酸而怠慢于她。
一般来说,都有店大欺客的说法,从刚才门口等人的那几辆马车也看得出通汇银号接触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所以从这个伙计的态度可以看出通汇银号御下甚严,左云对这个冯却也愈发好奇起来。
左云望了一眼放在脚边的箱子,对伙计说道:“我是来存钱的,麻烦小哥帮忙清点一下。”
“好勒!”伙计闻言就拿起了箱子,入手的沉重让他不自觉地望了左云一眼:“那就请夫人先行等候,等我清点完毕,就把银票给夫人送来。”
想必左云现今坐着的包厢是供客人临时休息之所,兑换银票之地并不在此,对此左云略感意外,没想到这通汇银号的处世之道与别处还有不同。
伙计拿了银子下去,左云就悠闲地喝起了茶水,并没有问起伙计要到何处清点,想来这通汇银号还真是独树一帜,给每一位客人都留了私密的空间,这样也免了在嘈杂大厅遇到些闲杂人等的麻烦,就这一点考虑就体现了通汇银号大燕数一数二银号行事的稳妥。
“冯却。”左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有些无法想象二十多年前他跪地痛哭的样子。
不多时,这个伙计就去而复返,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