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旋见费钰像瞧见猎物一样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心道不妙,费钰这个家伙好比一种动物豺,比狗狡猾,比狼阴狠,鼻子比狗还要灵敏,牙齿比狼还要尖利!
豺盯上猎物会怎样?自然是紧咬不放,誓不罢休啊!
必须要转移他的注意力,汪漩道:“费大人,你应该想到周满为何没有承认杀害曾嵘的犯罪,难道这不是事实?”
费钰道:“哦?还是汪大人办案有经验,周满为何不承认呢?难道曾嵘还有其他的仇家?”
他转身问阴馥淼道:“你先父可和谁有过节?”
阴馥淼道:“有的,有一个姓汪的商贾从外地进宜洛城时货物被我父亲扣留了,那位商贾曾要向我父亲行贿一万两黄金,但被我父亲拒绝了,因此闹得有些不愉快。”
汪旋和谭耽发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层层翻涌而来的波浪,汪旋马上呵斥阴馥淼道:“你休要信口开河!你一个常居深闺的姑娘,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
阴馥淼赶忙哈腰谦卑道:“民女不敢胡说,原先民女也是不知此事的,是因为后来先父酗酒后时常发牢骚,民女才因此知道的!”
汪旋说道:“那你父亲还有没有说其他的话?!”
阴馥淼道:“父亲喝完酒后就神志不清,会说很多,还会抱怨一下世态炎凉,人走茶凉之类的。”
汪漩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再想想。”
阴馥淼露出为难之色。
费钰明白汪漩此举是为了混淆视听,他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放手!
费钰说话了,“汪大人,目前看来除了周满外也就这个姓汪的商贾最可疑了,要不查查他?!”
汪漩的瞳孔瞬间扩大了一圈,喝道:“费大人,你这是诬良为盗!”
费钰道:“您怎么知道那个姓汪的商贾是良民?难道你们认识?”
汪漩有些慌,心中揣测这只豺狗到底嗅到了多少气息,他不敢面对皇帝说谎,又不能说实情。他只得继续周旋道:“费大人,休要疑神疑鬼!如果你能拿出铁证,老臣就无话可说!”
“铁证?”费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兴奋地看着汪漩说道:“汪大人,难道人证还不够铁吗?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奴仆撒谎了,还有这位曾姑娘也撒谎了?!”
汪旋指着那个叫周大发的奴仆道:“这个所谓的人证就很可疑,他身为周满的奴仆却做了出卖主人之事,这样人的话怎会有可信而言?!还有就算他说的话是真的,但他可亲眼看见了?!费大人,本官怀疑你有罗织罪名之嫌!”
“哦,汪大人,您的意思是本官撒谎喽?!”费钰反问道。
汪漩沉声说道:“本官的意思是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啧啧啧啧……”费钰发出一声让众臣听起来都不舒服的怪笑,说道:“是啊,误会大了。”说完他转过身看着阴馥淼,脸上还在笑。
费钰道:“或许周满真的没有杀人。”他看着阴馥淼说的这句话。
天兴帝都听不下去了,喝道:“费钰,在朝堂之上不得如此放肆!你有什么话赶紧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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