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五彩流光琉璃胆瓶?!这么值钱?”
“你可算找到重点了!”汪旋道:“卷宗上根本就没把它记载下来!”
谭耽发明白了,他沉着脸问:“会不会是那位民女撒谎?”
“你觉得她会有那种胆子写条假的诉状给圣上看?!”汪旋没好气地回道。
谭耽发来回踱步,这次踱步可不是为了遛鸟,而是紧张。
汪旋道:“老谭,我不说你也知道怎么回事吧?我们得去宜洛城走一遭,把办此案的人都给查一遍,一定要找出那东西的下落!”
谭耽发点了点头,但面色依旧发乌。
汪旋呼出一口气,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态度不是很好,他走过去拍了拍谭耽发的后背说道:“老谭,刚才我语气有些冲,你别介意。”
谭耽发摇了摇头,但面色还是发乌。
汪旋看谭耽发脸色还是没有变化,心想这老谭还在怨他吧!他道:“老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的脾气,至于这样耿耿于怀吗?!”
谭耽发这才叹出一口气道:“你误会了,我是在忧心别的事啊!”
“何事?”汪旋问道。
谭耽发又叹气了,还连声叹三次。
“你能不能痛快点!”汪旋有些着急了。
谭耽发这才慢慢说道:“那个琬德郡太守周满是我妻弟。”
“你妻弟?!周满?”汪旋再一次重复道。
“嗯。”谭耽发面色很不好地看向汪旋道:“这回你知道我为何心情不好了吧!”
尽管宜洛城的县令被革职是圣上降下来的圣旨,但却是周满派人抄的家!所以周满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怎么不早说!你该向圣上请示避嫌的!”汪旋急道。
谭耽发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说道:“你以为我没去吗?!我去求见了三次,可圣上就是不肯见我,每次进宫都被打发出来了!”
汪旋比谭耽发脑子活一些,他静思了一会儿,猜测道:“也许圣上知道。”
“圣上知道?!”
“不要忘了,圣上身边还有影夜卫。”汪旋压低声音道。
“知道还为何……”谭耽发的疑虑汪旋清楚,他继续压低声音道:“当年阴昙德一案是怎么审的?!”
当年狄国公该是避嫌的,可还是没避得了吗!圣上的心思实在难猜!
“这、这……那老夫该怎办才好?!”谭耽发有些慌了。
汪旋见谭耽发六神无主的样子,不由得心道:这老兄这么多年是怎么混的?!就这点心智还能保住刑部尚书的乌纱帽这么多年可真不容易。
想归想,但见相处多年的同僚有事,还是不能置之不理。汪旋想了想后大声说道:“既然圣上让你办案,那你就大大方方的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