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你就别往娘支离破碎的心上再添一笔了好吗。”
宋祖儿闻听此言,这么多年关于母亲的记忆顿时浮上心头,终是停止了挣扎,就地而坐,只等着宋文氏开口。
眼中闪过一抹欣慰,宋祖儿抚摸着女儿的头发道:“真好,祖儿,你没有舍弃娘亲真好。”
一下,一下又一下,宋祖儿却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母亲往日里温暖无比的手心,此时宋祖儿却觉得有些冷。
可能是感觉到了女儿的不舒服,宋文氏停下了动作,不由陷入了回忆了。“当年,我是有名的毒女,本就不在正常的环境中长大,做事自然也没将礼教什么放在心上,本就随心所欲的很,可谁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作恶太多,竟会碰上你爹这个命中的克星,整日里呆呆傻傻的人,出门都会被人骗光的人,身上更是半点修为都没有,偏偏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什么一个女子独身上路不安全了,什么有他陪着定然会怎么样之类的话,每天都会在我耳边嘀咕好多遍,呵,可偏偏上路之后,根本就是个拖后腿的,你爹简直就是个灾难招惹器,本来很普通的事情,我三两下便能解决,可若是你爹在场,那后果定然扩大十倍不止,那时候对你爹真是恨得牙痒痒啊,可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爹他都牢牢的将我护在了身后。”
见众人没有一个明白的,宋文氏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道:“也许,你们不知道那对于我代表了什么,自小到大,从未有一个人如他那样挡在我的面前,渐渐的看着他的背影我就觉得安心,但凡他在我便觉得高兴,这样的日子过下来,我们自然便产生了感情。”
闻听此言,众人便都猜到之后的日子只怕并不好过吧。
果然宋文氏脸上的甜蜜渐渐苦涩了起来,只见其话锋一转道:“有了感情,自然便希望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阿刚,便将我带回了家,可谁知那时候,阿刚的娘,喜欢的是她的娘家侄女,自然不愿意我这个来历不明的跟在阿刚的身边,原本的我是什么脾气,为了阿刚忍了一次两次,如何能次次忍她,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这怨气却是在心里积压了下来,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将那位侄女带了进来,我如何能忍。”
说到这里,宋文氏脸上的表情已经狰狞了起来,“呵,这样的屈辱,这样的屈辱。”
从未在母亲脸上见过这样模样的宋祖儿真是给吓着了,忙连声唤道:“娘,娘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也许真是女儿的声音唤醒了宋文氏,狰狞的神色一收,又是那一个脆弱的妇人,只见其望着宋刚言道:“宋刚,是你让我爱上你的,可是为什么你的母亲一出现,你就将对我所有的承诺都给忘了,你可知道,你和你那表妹卿卿我我的时候,我这心里到底有多痛。”
听完此言,宋刚立时站起身道:“让我说几遍你才懂,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日表妹不过是跌倒了,我扶她起来罢了,如今他们已经都走了,我有必要为了这点事情说谎吗,更何况他们都被你害死了,现在再说起这个有意思吗。”
“当然有,这么多年,这件事情始终如同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更何况,你跟我说没什么,可是你的表妹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到这类,宋文氏脸上挂起了冷漠的笑容道:“我还记得,当日看到这一幕,我当时真的很想将你们都给杀了,可对你我总是心软,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了房中,可谁知道,我不去找麻烦,你那个表妹不说感恩戴德,竟然还大喇喇的跑到我的房间,对我那是一阵的抱歉,字字句句都是如何与你情比金坚,我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她也是个没用的,不过是一巴掌,我还没用多少力你,她就撞在桌角之上,当场见了血,也不知道她和你那母亲是不是商量好的,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跑了过来,对我那是声声斥责,不过也难怪,人有亲疏远近,这很正常,那人是你的母亲,我可以忍,可你那表妹我为什么忍,不是和你母亲哭诉我一巴掌毁了她的容貌吗,明明能治好的毛病,偏要拖着留下了个小疤痕,还不是想让你觉得欠了她,想跟我抢人,想毁容是吧,那我就索性成全了她。夜叉脸很适合她啊。”
宋刚听闻此言,终是起身慢慢走到了宋文氏身边道:“表妹是为人骄横了些,她自小被舅父舅母给宠坏了,母亲尤其喜欢她,小的时候又常常拿我们两个说笑,她一时转不过弯来,很正常,我会慢慢和她说通呢,你又何必毁了她的容貌,让她结果了自己的生命,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不仅将刀扎进了我舅父舅母的心里,也扎进了母亲和我的心里。”
“那也是你们活该,一路走来,明知道我的二批脾气,在你那恶心的表妹挑衅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的底线,你为什么不拦着她,哈,笃定我为了你委曲求全是吗。”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无言以对的模样,宋文氏慢悠悠的站起身道:“真可惜啊,辜负了你的希望,我文清从来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也许为了你我可以受一次,两次,可这并不代表,我会一直忍受,而我的忍无可忍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至今为止,对于你表妹的事情,我仍然从未后悔过。”
“你”宋刚用手用手指着妻子,实在不敢相信,到了今日妻子还能这样说,竟不知道如何接口才好。
宋文氏见状,嗤笑一声道:“便是再来几次,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不过对你的父母之事,我的确心中有愧,虽然不是我直接动的手,但也是因我而起,你因为这事怨了我,恨了我,想看我死,我都可以成全你,所以你舅舅对我下手的时候,我明知酒中有毒,我还是喝了,只是没想到,我真的是魔女呢,本该当场毙命的毒药,竟依靠我本体的抗毒性,撑了这么多年,你大概也没有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