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泽嫌弃的说:“他本来就是流氓,只不过你以前不了解他的真面目而已。”
土子朝伏泽踹了一脚,道:“哪都有你,去去去,边呆着去。”
觉妄最是正经,问道:“刚刚你讲的就是祝由术中,解咒的一种方法,那么能解开这血泪石的诅咒吗?”
方青葙抱着手臂深思了一会,不太肯定的道:“我只能说试试,首先我技艺不精,其次不了解宝石被下的什么咒,所以不知道解法对不对路。当初我外婆,也是在找到鬼娃娃以后,才选定的解法。而且,我外婆教我的咒术里,并没有针对假物下咒的解咒术。”
“不管怎么样,有方法我们就试一试,什么时候开始,青葙?”土子难得认真的问道。
“随时可以。”方青葙把长发在脑后一束,说:“你们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觉妄和土子再回到房间时,方青葙已经换上一件深红色的长裙,外套直领对襟、宽袖广身长袍,头发挽起,宛若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般,美丽端庄,眼眸流转间带着笑意,嘴角却是冷冷的抿着。
觉妄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嗓子有点干,心脏越跳越快,虽然理性在抗拒着,可是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在方青葙白皙的脖颈流连。
方青葙见觉妄面红耳赤的看着自己,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实在可爱的紧。噗嗤笑出声来,他走到觉妄面前,两手捏住觉妄的脸颊说:“小不点,你也到了发情的年纪了。”
噌的一下,连脖子都红了。觉妄被方青葙突然亲昵的举动吓得不轻,赶紧向后退两步,轻轻揉揉被方青葙捏过的脸颊,感觉被捏的地方并不疼,而是痒痒的。
土子看着热闹,哈哈笑着说觉妄:“小法师,改天你神爷爷带你去个好地方,给你开开荤。”
方青葙叱道:“去,别教坏了小法师。行了,别闹了,开始吧。小法师,把你那寄宿灵收好。我刚学习祝由术时间不长,万一误伤了它就不好了。”
觉妄摸了摸胸前的玉犼,诧异的问道:“你不是从小学习的吗?”
方青葙拿出一本旧书,书页已经泛黄,有些地方甚至有裂痕,纸面看起来像蝉翼一样脆弱易碎。她慢慢翻开书页说:“以前我根本不信外婆的那些法术,所以虽然记得一些口诀和咒法,可是却从来没用过,也没深入了解过。经过上次土子的事,我就决定好好学习一下。虽然我没什么天分,不过既然外婆把她的一身修行都教给我了,我就不想辜负她。”
土子和觉妄站在方青葙身后看着她布阵,方青葙在房间四角各放一盏酒盅,酒盅里装着一种淡黄色的液体,无味。随后,她回到房间的正中央,拿出一个菜盘大小的红色木盘。把血泪石摆在木盘上,在木盘旁摆下一扎草茎,准备就绪后对着血泪石慢慢跪下来。双手合十,手掌向外撑起,掌心中空。手臂平端在胸前,双目紧闭,轻声道:“诚祈九天,日月光照,五星降临,天宫下降,众神咸臻,天华天医,即速玄临,鬼神炼液……”
一番唱罢,四下立刻祥和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十分清新。觉妄敏感的观察四周,原本吵闹的蝉鸣声,都已消失不见。房间里安静得,仿佛掉根针都听得见。
土子压低声音在觉妄耳边说:“这是结界,和你的法阵类似。”
觉妄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并不是蝉鸣停了,而是被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