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吹来,堡中梨花清香味四外弥散。
三名小孩从小常见乔志安用鞭子将堡民抽打的痛苦嚎叫,一想和尚要挨抽了,一边快乐的大笑,一边催促。
“爹爹抽他,抽他.......”
“抽他,抽他、”
三名小孩的笑声中,僧人也跟着笑,在三名小孩子笑的最灿烂时,忽地手指轻弹,两道黑色光华自指尖一闪而出,悄无声息的透入三名小孩胸中,三名小孩顿时面上笑容如旧,身体一动不动。
“很好,很好,三颗精血充足的欢乐之心,一定好吃。”僧人笑眯眯的踏前两步,伸手摸摸三名孩童的胸口,背后风声一起,“噗”一声,光头上被乔志安狠狠擂了两拳。
“施主背后偷袭,真粗鲁。”僧人一脸不解,扭头说了一句。
乔志安心中恐惧,自已两拳砸下来,普通的石板也会一断两段,面前僧人的一颗光头仿佛不是血肉之躯,一惊之下,口气登时软了。
“小人错了......圣僧有何差遣?只要放了小儿,一切好商量。”
“贫僧乃索魂圣佛,只因打得美酒一壶,求贵府施舍些鲜肉而已。”
乔志安笑了,说:“圣佛要鲜肉好办,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小人家中应有尽有。”
“贫僧喜**血充足的欢乐之心,这三个就足够。”索魂圣佛笑眯眯的说:“只求施主去打两桶井水来,活心要冷起来才脆鲜香嫩。”
“这是个疯子。”乔志安的心一下子凉到底,扬声大叫:“兄弟们快进来,砍了这癞和尚。”门口两名守卫提着胡刀冲进来,兜头向索魂圣佛的头顶劈去,“噗、噗、”两声,胡刀砍在光溜溜的头上,连个刀痕也未留下。
索命圣佛一挥手,手臂象两根木桩子,又快又狠的插入两名胡人胸膛,一收手,掌中多了两颗血淋淋的人心。
“平时酒肉吃得过多,又臭又腻,吃不得。”索魂圣佛将人心抬到鼻前一嗅,挥手又将人心抛了出去。
乔志安如见鬼魅,骇得全身发抖,堡主的尊严瞬间崩溃,大呼:“圣佛绕命,圣佛绕命。”
“贫僧乃有道之僧,请施主施舍两桶井水,取心下酒。”
乔志安面色惨白,望了望自己三名孩子,垦求说:“圣佛,虎毒不食子,你杀了我吧,只求放过小人三个孩儿。”
“杀了你?”
“是的。”
索魂圣佛一挥掌,一掌击在乔志安头顶,直接将对方击的骨断筋折,然后喃喃说:“你自己找死的,贫僧可没答应放过三颗欢乐之心。”一根青色绳索飞出,将三名小孩勒起,飘然远去。
艳阳高照,中山城中。
城中一片残破凋落的景象,一颗碗口粗的树木也没有,大部分房屋崩塌,街面上极少有行人出行,全城内一片死气沉沉,仿若鬼城。
“中山城曾是燕都,竟破落如此?”高恩华和司马雪站在城头高处四顾,一脸惋惜。
“全是打仗造成的!”司马雪解答说:“魏军围城数月,中山百姓怕魏军破城后屠城,所以死也不降,掘地三尺,将能用的石头、砖头、二尺以上的木材,全部用来守城。”
“燕人至死不降?”
“是啊,听赵掌柜说魏人喜欢坑杀燕人,在参合陂一下子就坑杀四五万燕人呢。”
“唉。”高恩华一声深深的叹息。
“多亏王国舅与皇叔主动罢兵主和,否则建康城如今多半也和中山城一般破落,这些燕人看着真让人可怜。”
“燕人真可怜?那时他们被魏人打败了,当年他们残杀晋人时,却一点也不可怜。”
“是啊,是啊。”司马雪道:“燕人又凶又贪,要这要那,我们司马氏中便有不少公主或郡主与燕人和亲。”
“多亏公主未被选去和亲,不然贫道无缘得见公主。”
“如果本公主被派去和亲,大叔你怎么办?”
“抢,贫道自会将公主抢回来。”
“才不信呢。”司马雪立刻笑的阳光灿烂:“大叔一定会说此乃天道,和亲有和亲的道理,不可强自逆了天道。”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那舍得见不到你呢。”轻轻一个你字,令司马雪芳心一颤,以她少女敏感的心思,瞬间查觉到“公主”与“你”的距离差别。
“大叔骗人!”司马雪心如鹿跳,却不动声色,说:“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总劝我回皇宫生活,又说你只会练丹修玄,没有立锥之地,我要真被和产了,你肯定顺水推舟,撒手不管。”
“贫道这个......”高恩华一时语塞,二人很久前在吴郡古道送行时说的话,司马雪竟一直记得,心知纠缠下去,司马雪定会持宠扮萌无休无止,微一转念便有了主意,一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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