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超过六十岁了。
哭泣的女人在哪里?
晾衣竿扫视四周一眼,摸索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掉头沿着街道走去。
距离路口三十米处,狭窄的街道一片灰暗,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难看清一草一木。街道中间坐着一名妇女,早已过了花甲之年,身上穿着蓝色衣裤,脚上穿双黑色布鞋。
“大娘!遇到困难了吗?”看见穿着古朴的老人,晾衣竿认为她有困难。
老人慢吞吞的抬起脑袋,隐约可见满脸皱纹,更让晾衣竿坚信不疑,认为她的生活比较艰辛,正是因为钱财伤心落泪。
“现在已经很晚了,坐在街上会有危险,还是快点回家吧!”不等老人张嘴说话,晾衣竿轻声提醒两句。
“我不能回家!”老人抹了一把眼泪,哀哀欲绝吐出五字,话声听来有点嘶哑,不知她已哭了多久。
“你独自一人在外面,子女必定非常担心,不如趁早返回家去,免得他们到处找你。”
面对善意的吓唬,老人依然无动于衷,傻乎乎的坐在地上。
晾衣竿掏出裤兜的钱包,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顺势递到老人跟前:“我的能力有限,还请大娘收下。”
老人推回晾衣竿的手臂,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不要钱!”
“不要钱要什么?”假如换成平常时候,碰到一位奇怪的老人,晾衣竿决不这么询问,只怪他是醉意朦胧。
老人盯住三叉路口,像在观看无形的事件,竟然忘记开口回应。
晾衣竿瞟了路口一眼,不免觉得有点好奇:“你在看什么?”
“有个男人摔下摩托车,不慎又被小车压过,竟把他的脖子压断,那颗脑袋滚向旁边,眼皮还在眨啊眨的。”老人望着三叉路口,貌似见到一起车祸,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三叉路口较为明亮,可以看清一切事物,不过没有所谓的车祸。
晾衣竿凝眸看了看老人,察觉她的身上死气沉沉,毫不迟疑跑向路口,头也不回冲进小区。
怀揣一颗狂乱的内心,晾衣竿真是痛苦不堪,整整一晚都是昏昏欲睡,天亮时分就要入眠,听到楼下躁动不安,气呼呼的走出卧室。
“楼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直闹哄哄的?”晾衣竿揉了揉刺痛的眼睛,见到刚刚回家的老妈,无精打采的询问一句。
“楼下出了车祸,有个男人摔下摩托车,偏偏又被小车压过,竟把他的脖子压断,一颗脑袋滚向旁边,吓得行人失声大叫。”
晾衣竿的身子猛烈的一抖,不能自已咽下一口唾沫:“现在什么情况?”
“车祸现场太吓人了,我是不敢上前观看,听说交警已经赶到。”
晾衣竿皱着浓密的双眉,吞吞吐吐抛出一个问题:“车祸现……现场在哪里?”
“三叉路口,便利店门前。”
晾衣竿倒吸一口凉气,呆若木鸡伫立客厅,听到老妈关心的话声,顷刻之间回过神来,穿上鞋子冲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