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弱的低了头,避开大夫人的眼睛,像是有些害怕。
太后娘娘蹙了眉头,看向大夫人,唐萧然赶紧低声呵斥了大夫人一声,大夫人愤愤不平的盯着我的发顶,一言不发。
“到底是怎么听来的,惜芜,你说说看?”嫣贵人以往在相府的时候没少受大夫人的闲气,这会儿她敏锐的抓到我话里的意思应该能会大夫人不利,她更是有些按捺不住。
我小心翼翼的抬了抬头,见太后娘娘没有反驳,这才细声细气的道:“前段时间,母亲身体不适,将当家主母的权利交给了三姨娘打理,她日日在房内休息,我想着给母亲炖些吃的,便去了她的院子,可却发现母亲大门紧闭,连守着的嬷嬷小厮都没有,我不敢敲门怕惊扰了。
可听得到母亲与一个年轻的男子在里头说话,我没有细听,但是……我听到一句话,是说旱灾这种人为的事情可得小心谨慎。”
“你撒谎!”大夫人气急败坏,她没想到我如此大胆,居然在太后娘娘面前公然的乱讲,她恨不得掐死我。
唐惜惜拉住大夫人,让她不至于在太后娘娘面前冲动,大夫人这才将上前来掐死我的怒气稍微的压了下去。
我抿了抿唇,又小声的嘀咕着,声音虽小,可是在场的人都能听到:“母亲,你次次都说惜芜撒谎……惜芜觉得,母亲不过是和大哥哥在谈论灾情的事情罢了,便记在心里了,那日大哥哥和靖王世子在谈的时候,我正好就将这个说出去了,就是不想驳了大哥哥的面子,我才说是听外头的人讲的,可现在想来,大哥哥好像很吃惊的样子……难不成母亲房里谈话的不是大哥哥么?”
我这话虽然说的稍微显得凌乱还有些稚气,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唐萧然,正想着拿大夫人在外与人有私情的事情大做文章,但是一时间苦于没有证据,却陡然听到我这话,简直是及时雨了。
唐萧然拧紧了眉头,呵斥了我一声:“惜芜!不得无礼!不是你大哥哥还有谁?”
我低垂着眼帘,不敢吱声儿了,可我说的话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每个人的脸上的神色简直是色彩纷呈。
嫣贵人和太后互看了一眼,太后开口道:“天马上就要亮了,你们连夜被哀家唤入宫来,想必也是很疲惫,唐相爷等会还要陪同皇上上朝,这样吧,有什么事等皇上下了朝在议。嫣贵人,你带着女眷们去你宫里歇息片刻,唐相爷自去上朝议事,诰命夫人和唐夫人,你们梁便留下与哀家再说说话,如何?”
“是,太后娘娘。”
我和唐惜惜跟在嫣贵人的身后,往她所住的昭阳宫。
经过太液池,嫣贵人将我和唐惜惜领进昭阳宫,唐惜惜一脸的怒意,可不敢在嫣贵人面前有所表现,可又看我不顺眼,这会儿憋着心烦意乱。
嫣贵人回身看了看我和唐惜惜,淡淡的笑了笑,对她身边的宫娥道:“带两位小姐去西厢房歇息,晌午时分再带她们到永畅楼听曲儿,今日可是请了戏班子来宫里,不听便可惜了,那些烦心事儿先放放。”
我和唐惜惜都福了福,道:“谢过嫣贵人。”
“都是自家姐妹,无需拘束。”
嫣贵人挥了挥手,我和唐惜惜被两宫娥带走。
唐惜惜的厢房就正好在我的对面,我安心的坐在房里喝茶,唐惜惜估计是坐不住,待宫娥离开,她便冲了过来,直接推开门,怒视着我:“唐惜芜!你什么意思!你还要了我的玉佩说要进宫帮相府,可你现在用不着我的玉佩也进宫了,你就是这么帮相府的?你这是要污蔑母亲到何时,你以为你这样空口无凭会有人信你吗?”
我缓缓的起身,笑容温和的与她对视,一字一句的道:“妹妹可知道什么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名声这种东西不就是传着传着,假的都能成真了么?难不成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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