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一环扣一环,她现在才明白从李嬷嬷的死开始,就是一个局,既然所有人都能用一件件莫须有的事情赖到我的身上来,还显得如此的自然,紫檀连信鸽的事情都知道,想必早就盯着我的一举一动了,那现在去搜菡萏院,岂不是早就被藏了东西了,若是真的查到什么来,那我简直是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相比较素锦的着急,我却在这个时候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还抽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仿佛眼下发生的事情与我无关。
我这个样子,倒是让唐鹤峰有些担忧,可镇定下来想一想,紫檀现在被齐锦帧吃的死死的,齐锦帧让紫檀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现如今紫檀肯定是已经将那卷恶婆逻经藏在菡萏院了,只要搜查出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若不是我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胆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听话,唐鹤峰也不会对我绞尽脑汁的想要把我彻底的毁掉,在这个相府,一个歌女生的小小庶女也胆敢屡次挑衅他们的权威,简直是不想活了!
庶女,知道是什么吗,那就是生来给嫡子嫡女当垫脚石的,说难听点,就比那些奴才稍微好一点点罢了,在嫡子嫡女的眼里,连人都没有资格当,凭什么不听话?
哼,唐惜芜!你聪明有何用,还不是得去死!这次我看谁能救你!
唐萧然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沉着脸色,我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身份低微,本想等及笄了将我随意嫁出去便好,可现在若真的是证明了我抄了恶婆逻经给老夫人,这么多人看着,他怎么也得处理掉。
反正怎么样都不能牵连到相府。
这样寻思着,唐萧然就由着唐鹤峰全权处理此事。
此刻,一屋子的所谓亲人都没有人帮我,可我已经习惯了,上回唐进的事情,我便已经看的很透彻,唐萧然不会帮我,就连老夫人帮我,也是要看情况的。
突然,耶律沪月开口,道:“我看人一向很准,这件事,直觉告诉我,与四小姐毫无关系,至于到底是谁心存歹毒,这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话落,我转头看向耶律沪月,温和的笑了:“谢谢公子,我的亲人都不信我,都想赶我走,倒是你一个陌生人信我,也真真是可笑。”随后,我看向唐萧然,他的脸色因为我的话显得分外的不自然,“父亲,你也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唐萧然淡漠的答道:“是不是的,搜了你的院子便能知晓,你……”
“你要搜我的院子,不正是说明你也不信我?”我深深的望他一眼,眼神充满了失望。
唐萧然沉默了片刻,终究点点头,道:“现在的种种都表明你做了这样的事,惜芜,若是真的证实了,父亲也护不得你!我唐家可不是那种胡来的家族!凡事只讲究一个理字!”
这话已经表示,唐萧然会严肃的办理这件事,可我一点惊慌都没有,只淡淡的一笑:“既然如此,那便去搜查吧,横竖等搜查完了,惠绝大师的经书也审核完了,到时候便能一并的给出结果。”
为了不被人拿住话柄,搜我院子的人是几位大人带来的侍卫还有老夫人的几位近身伺候得到嬷嬷和婢女。
唐鹤峰甩开袖子坐在椅子上,盼着时间赶紧过去,好让我快点死。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惠绝大师已经将所有的经书看过了一轮,他抬头看向唐鹤峰,面露疑惑,唐鹤峰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按耐住激动的问:“惠绝大师,您看完了吗?这是恶婆逻经吧?”
惠绝大师拧了拧眉头,沉默了,又去低头再翻了翻经卷,神情似乎显得有几分古怪,唐惜惜忍不住又催了一遍:“大师,你倒是说话呀?”
惠绝大师抬头,捻了捻手里的佛珠,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才道:“这些经书确确实实的是婆逻经,而不是恶婆逻经,贫僧不懂,为何你们非要说是恶婆逻经?”
什么!
唐鹤峰和唐惜惜豁然而起,顿时面面相觑!